bsp; 他阴恻恻地看了眼苏韵,“我们得回去请示一下龙哥,如果他不同意的话....”
“滚。”
肖北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刀锋般锐利。
几个混混灰溜溜地离开后,苏韵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肖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隔着单薄的T恤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没事了,”他轻声说,“他们暂时不会再来骚扰。”
苏父挣扎着站起来,老泪纵横:
“肖书记,大恩不言谢啊!要不是您...”
“伯父别这么说。”
肖北扶老人坐下,“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母端来两杯热茶,手还在发抖,茶水洒了一半,肖北双手接过,指尖碰到苏母粗糙的手掌,感受到上面厚厚的茧子。
“肖北。”
苏韵终于平静下来,声音却依然沙哑,“你真的认识县公安局赵局长?“
肖北抿了口茶,劣质茶叶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当然,而且还挺熟。”
苏韵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来:
“可是那些人的后台...”
“别担心。”
肖北放下茶杯,“明天我会联系赵局长,把情况说明,这种高利贷团伙,早晚会被打掉。”
他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凌晨一点多,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色的深沉。
“今晚你们先休息。”
肖北站起身,“我就在楼下车上守着,以防那些人再来。”
“这怎么行!”
苏父激动地要站起来,“您可是...”
“伯父。”
肖北笑着打断他,“在基层工作,熬夜是常事,再说我的车挺舒服的。”
苏韵咬着嘴唇,突然说:
“我送你下去。”
狭窄的楼道里,两人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到了一楼拐角,苏韵突然转身,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抱住了肖北。
“谢谢...”
她的声音闷在肖北胸前,带着潮湿的热度。
肖北僵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肩上,苏韵的发丝间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和眼泪的咸涩混在一起。
“别怕。”
他听见自己说,“有我在。”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沉甸甸地落在夜色里。
与此同时,金龙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
黄毛战战兢兢地站在真皮沙发前,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项金龙背对着他,手里把玩着一串黑曜石手链,落地窗外是整个北江县的夜景。
“龙哥,那姓肖的说...说他认识赵局长...”
黄毛的声音越来越小。
项金龙猛地转身,手链“啪“地砸在大理石茶几上:
“废物!谁让你们动手的?”
“是...是苏家那小子一直拖着不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