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若溪轻声说道。
肖北勉强坐起来,检查两人的伤势。
雨水顺着秦若溪的发梢滴落,她咬着牙尝试站起来,右脚刚一着地就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肖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手掌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您的脚?”
“好像崴了。”
秦若溪简短地回答道,额头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她再次尝试用左脚支撑身体,却因山坡湿滑而踉跄了一下。
肖北蹲下身,不由分说地卷起她的裤腿。
秦若溪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踝,那只手粗糙有力,却意外地轻柔。
“肿得挺厉害。”
肖北皱眉,拇指轻轻按压踝关节周围,“可能伤到韧带,不能走了。”
“不,我能行。“
秦若溪固执地说,却在试图站直时疼得脸色煞白。
肖北突然转身背对她蹲下:
“姐,上来。”
“不行!”
秦若溪声音陡然提高,“这成何体统!”
肖北回头,雨水顺着他的眉骨流下,那双总是恭顺的眼睛此刻却异常坚决:
“秦市长,您想等他们来确认尸体吗?“
咔嚓!
一道闪电劈开天际,秦若溪心头一紧——唐建辉的人可能就在事故现场,如果他们不早点走,被抓到就什么都完了。
没等她反应,肖北已经抓住她的手腕,一个巧劲将她拉上后背。
“啊!”
秦若溪惊呼一声,身体已经悬空,双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
她厉声道,耳尖却因这过分亲密的接触而发烫,三十多年来,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她。
肖北置若罔闻,大步走进雨幕:
“您抱紧一点。”
泥泞的山路在暴雨中变成沼泽,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秦若溪能感觉到肖北背部肌肉的紧绷,他呼吸粗重却步伐稳健,像一头负重前行的牦牛。
“肖北,你...”
秦若溪刚开口,就被一个趔趄打断。
肖北脚下一滑,单膝跪地,却用双臂牢牢护住她的腿弯,没让她碰到地面。
“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沉默。
秦若溪这才注意到肖北右肩的衬衫被血浸透,一道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
“你受伤了!”
她声音发紧。
“没事儿,皮外伤而已。”
肖北轻描淡写地站起身,调整了一下姿势,“前面好像有灯光。”
透过雨帘,远处山坡上确实有一点昏黄的光亮。
秦若溪不再挣扎,却也无法放松——她紧贴着一个男人的后背,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松木气息,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