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出手段应对,而残存的十几家传统银号终于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前些年把真金白银存入伪联银,换来手上一天不如一天的废纸,现在又因为被殃及池鱼而破产,好气啊。
这次汉奸们受的损失其实不大,他们的贵重物品一般喜欢存在家里,银行里只有工资存款。
最惨的是棒子商人和伪政府职员。
当马前卒的棒子们在这边挣的纸币只能存入伪联银或者正金银行,小日子却不打算为他们的损失兜底。
伪政府各机构的预算和结余都在银行账户里,银行一破产,职员们连本月的工资都领不到。
银行经理把印钞厂的新钞拉来顶账,缓兵之计一说,说的时候身后竖着一排雪亮的刺刀,棒子和中国人也只能听从,再私下联系军官和日商说明情况,然后重要职员就跑路了。
剩下的底层职员,不管是不是日籍,都被当作棋子放弃了。他们最后时刻才接到银行破产,大家各自安好的通知。
我安好你****,当务之急不是骂人,这些小卡拉米也一哄而散,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自逃命。
等银行破产跑路的消息传开,伪政府职员们直接炸了,四九城开始进入无政府状态。
拿不到钱,谁还做事啊。
严振声都没想到,最后关头抢个银行能有这么大威力。
“严叔,快去赎宽子!”福子满头大汗地跑来,身上的汗衫都湿透了。
“啥玩意?赎?”
“是啊,黑狗子疯了一样到处抓人,放话让家里带钱去赎。”
“你们不是暴露了?”
“不是,黑狗子到处设卡,抓人的理由五花八门,宽子的罪名就是自行车铃铛不响,有交通安全隐患。那边被抓的人里还有头发太油影响市容、在墙根撒尿不讲卫生等等罪名。”
“你们身上带的钱都用完了?”
“是啊,之前在大栅栏儿还过了一道卡,都花在那儿了。黑狗子看我们是一道儿的,就只抓了宽子,让我回来拿钱。”
“这他酿的,那走着吧。”
严振声也是没想到啊,创收还能这么搞,黑狗子们这是拿不到工资开始自力更生了呀。
不过这种当街抓人的事也只有他们能搞,因为手上有枪啊。
两人来到派出所,这里比菜市场还热闹,明码标价5000元一个人,约合沦陷前5块大洋,很不便宜。
抓的人都是看穿着就知道家里条件还过得去的,穷人没钱不抓,过关卡的时候罚点款或者没收点东西就行,有钱有势的会惹麻烦也不抓。
“你们俩小子,下次出门多带点钱,还不知道他们要搞多久呢。”
“知道了,爸!”
严宽一挠头,挺丢脸的,第一次被抓居然是因为这破事。
要是因为伟大事业,跟敌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失手被抓,都还好想一点。
黑狗子的操作给其它部门打开了思路。
税务局的开始上门收人头税,发电厂的上门预收电费,自来水厂的预收水费。
人头税收10年份的,水费电费收1年的。
期限还可以讨价还价,他们也没指望全收上来,能收多少都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