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两个小时,又起来带小崽子们练功。
目前还是福子、严宽、严宁、严宜几个人练,老三严寅刚能走稳,林翠卿生的老四严宏、苏杏红生的二小姐严宛都才几个月大,严家真是越来越人丁兴旺了。
这边几个大孩子练功,那边严家二老还有几个女人就照顾小孩子们,一大早就很热闹。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汉奸卖国贼!”
“反对成立冀察政务委员会!”
“各党派联合起来!”
数万名学生、工人、市民的口号此起彼伏、响彻天空,这已经是本月第二次大游行了。
12月9号那次组织的数千人被当局镇压、冲散,这次的几万人先是在天桥集结宣讲,再向前门进发。
在军警的干预下,只有部分学生被允许通过前门,更多的人被分流到了宣武门。
穿长袍的男大学生、着学生装的大中学女生、中山装加帽子的中学男生,每个人都热血沸腾、义愤填膺。
严振声在街边看着他们路过,虽然他们这次还是会被武力镇压,但革命的星火将会越燃越多、越传越远。
虽然他不会加入游行队伍,但能见证历史也是一件幸事。
吃完晚饭他又找借口出门了,换了一身学生的长袍混进了前门外的队伍里。
每次游行都会伴随暴力镇压,他只是想给学生减少一点伤亡。
出门做事,换衣服是必须的,不然一身酱菜味,太容易被追踪了。
直到晚上9点,清、北两所名校的学生被黑皮狗骗走,剩下杂牌学校的学生在当局眼里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背后能攀上的关系也简单许多。
道路两边的路灯突然全部熄灭,大批军警挥刀舞棍从四周的小巷里扑出来,严振声给自己套了个劫匪头套迎了上去,同时大喊一声:“各校领头的,快带人撤!”
他劈手夺过一根木棍,挥舞得水泼不进,打得黑皮狗、黄皮狗们断手断脚倒地哀嚎。
狠辣一点,就当给之前被打伤的学生们报仇了。
在这条小巷子的人不敢再上前后又转向其它地方,尽量让更多学生安全撤离。
学生都安全撤离后,街上只剩严振声一人面对着数百还站着的军警,还有大几十个躺在地上的。
他作势往前冲了一步,对面哄然退了好几步。
为防走火扩大事态,这次行动都没带枪,狗子们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个狠人,都被打怕了。
“切!”他把棍子一丢,转身走进了西边的小巷子里,这是与回家相反的方向。
“咦?”拐了好几条胡同后,严振声发现角落藏着一个人,定眼一看,是个“熟人”啊。
“你是哪个学校的?跟大部队走丢了吗?”看着眼前穿青色棉袄、黑色裙子学生装的女孩,严振声问道,此时的他已经摘下头套,身上只剩学生长袍。
“我,我辍学了,没读书了。”女孩看清男人穿着,才松了一口气,男大学生是好人的概率更大。
“那怎么还来参加游行,这么晚还不回去?”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参加游行不对吗?我只是忘了时间...”
性子还挺轴,这小嘴叭叭的,果然啊,一个人的性格15岁前就基本养成了。
“对对对,没错,但你现在好像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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