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麻溜地就跪了下去。
现在的小黑子还没有野心,眼里只有重获新生的喜悦。
“给你取个名字吧,既然是路边捡的,那就叫陆拾,跟着我姓严吧。”
“谢谢老爷,以后我就叫严陆拾!”
要是民国的制度一直实行下去,这就是标准的家奴啊,以后小黑子的子女还会成为家生子。
当然了,人与人是平等的,这种病态的、压迫剥削的制度是不对的,我们要推翻它!
严振声又派人去给小黑子办理了户籍,就落户在严家,吃住都在沁芳居,跟其他伙计一样。
再给他买了两套合身的衣服回来,不然穿着其他成年伙计的衣服走路都打绊。
平时只要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像煤矿里一样,把这些黑工当牲口用。
严振声也没打算再去救更多的人,这种事断绝不了的,21世纪都还有黑煤窑和黑工呢。
现在去把黑工救出来很快就会有下一批被卖进去,把矿主杀了不超过一天就会有新的矿主出现,利益动人心啊。
这不光是一个制度性的问题,还有监管手段和监管力度的因素,暂时是解决不了的。
小黑子倒是个上进的,不光店里的事都抢着干,还知道求着账房学算数和认字。
账房也是可怜他命运坎坷,又见他勤快好学,就答应了下来。
挺好的,还省了严振声的事,以后只要稍微关注他的思想状态就行了。
用这一次的救命之恩维系着,以后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不必再投入更多的感情,时机合适可以给他找个媳妇。
要是这都不能让他忠心耿耿,那就找机会处理掉吧。
做好事大概是有福报的吧,这不,家里几个女人在正房聊天的时候,秀妈掀起衣服给福子喂奶,吃饱的福子打了一个奶嗝,闻到奶腥味的林翠卿突然就感觉反胃。
“呕~”
秦槐蕾:“姐姐这是怎么了?”
严老夫人:“翠卿,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突然有点反...呕~”林翠卿说着说着又干呕一声。
“哎哟,秀妈,快让老王去叫大夫!这个死老头子,大冷的天儿还要去遛鸟儿,把车夫也带走了!”严老夫人一边安排事情还有闲心骂人。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但活了这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
林翠卿这面色红润的样子,不像是身体有问题,又是被“食物”刺激的,大概率是害喜,她老严家心心念念的大孙子很可能要来了!
“诶,老夫人,我这就去!”秀妈把福子往桌上一放就跑前院厨房去了。
“呼...少爷...呼...少奶奶...少奶奶怀上了,您快回家看看吧!”可怜的老王,先是腿儿着去请大夫,又腿儿着来沁芳居报喜,一把老骨头差点跑散架了。
棉袄大敞着,身上直冒白烟。
“走,回家!”严振声出门把自行车一摆。
“少爷,您先回吧,我还得去找老爷呢。”
“那行,你叫个黄包车去,别把自己跑坏了。”他摸出一块大洋往老王手上一拍:“多的你自个儿留着沾沾喜气。”
“诶,谢少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