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都大。
穿戴整齐一路溜达到了这处军营的伙房,想补充一点明面上的干粮。
到的时候却发现没人了,说没人也不恰当,有几个自己在做东西吃的,但看起来不像伙夫。
“哎,老哥,这伙房还开火吗?”何雨柱靠近一个面善点的小老头问道。
“开个屁,伙夫都跑了,我们都是自己做。你要是想吃,也自己做,反正东西都有。”老头说着还往后面库房一指。
何雨柱到后面库房一看,果然小麦、稻谷、粟都有,想吃还得自己脱壳、磨粉。
这年头,但凡是个实权百户,都有自己的家丁,这种混乱的时候谁还管下面的大头兵有没有伙夫给做饭吃。
现在负责抚顺城的官员碍于军令不敢跑,但也只管得了原本的手下人,一些还没开拔到前线的和前线溃败回来的,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战局大不利,所有人都在想着往后方跑,值钱的是金银细软,这些大批粮食不好搬运才留了下来。
何雨柱用砻子给稻谷脱壳,弄出了20斤大米,淘洗之后直接加盐做成炒米,比较方便携带。
等他提着3个布袋回到住的房间,陆文昭还没回来。
“沈兄,要吃点东西吗?刚做的炒米。”
“谢了!”沈炼爬起来接过一袋,打开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赶了一上午的路,也该饿了,刚做的炒米总是比冰冷的死面饼更香的。
这位传奇耐杀王、锁血挂选手的命确实硬,肩膀被枪头捅穿,两天过去左手已经能轻微活动了。
不一会陆文昭回来了,“听说马总兵那一路也败了,咱们必须尽快离开抚顺,去沈阳,经略使杨大人手上还有一支精兵,据坚城而守至少能保证安全。”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城里没有骡马,这上百里路只能步行,越早走越好!”
“那行,这就出发吧。”
等3人收拾好东西赶到西城门时,这里乱糟糟一片,城门也被关上了,一排拒马把想出城的人都拦住了。
“凭什么不让走!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对,放我们出去!”上百想出城的溃兵在鼓噪,后续还有人汇聚中。
一个守门的总旗官站在上城楼的阶梯上大声喊:“守备大人有令,所有人待在营地,等待整编,无令出城者,军法从事!”
大军从关内调动到辽东的路上,以及战前驻扎的阶段,逃兵都数不胜数。
现在遭遇惨败,底层士兵的恐慌情绪更甚,想拦住他们恐怕不容易。
果然,那个总旗官话音刚落,就有一支箭从街道后面飞来,插入他的脖子。
“跑啊!”人群里同时有人鼓噪,大家一拥而上把拒马搬开,打开城门。
而原本守门的士兵见到总旗官身死的瞬间就把道路让了出来,说不定还有一同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