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不必跪我,我不是你伺候的小姐更不是你的主人,”
将人拉起来后,她将钱袋塞到了她怀里,
“一袋子银钱换一个人情,人情以后我会向你讨回来的,不要觉得亏欠。”
宋淮眼底有晶莹闪烁,“沈姑娘,谢谢你。”
她一个毫无势力的普通人有什么人情值得一个相府小姐贪图的,沈姑娘只是想让她接受她的好意罢了。
如此用心良苦,如此善解人意。
这京城的传言果然不可信,沈姑娘明明是个极好的人。
“走吧,西山路远,记得小心些。”
宋淮捏紧手中的钱袋,“好,我会的。”
总有一天,我会再来见你的,沈若玉,希望那时候我会成为对你有用的人。
顾席清完全没有注意过眼前姑娘眼神的转变,她如今只想将人送走,彻底了解这桩事,如此她也好完全将心思放在如何对付君离尘上。
而此时,远在江阴的某个庄子上。
女人端着药推开门。
一股极浓的药味扑鼻而来,那味道甚至比她手中的还要浓郁,她抬脚进入。
却见,原本一直躺在榻上没有动静的阮娘,这会儿竟睁开了眼睛,想要坐起来。
门外透进来的阳光刺眼,阮娘先用手遮挡眼睛。
待缓和过来,她一点点拿开手,视线落在门口的女子身上,看清后她忍不住眼睛亮起,奈何刚醒气力不多,只能艰涩沙哑着开口,“阿......谨。”
沈若谨也是一样激动,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端着药碗就往阮娘身边走,“娘亲,你总算是醒了!”
半个时辰后
沈若谨端来的药已经完全入了阮娘的肚子,不知是药效的原因还是别的,她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连说话都能连着说好几句。
“阿谨,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北凉吗?”
“还有几天不是仲秋吗,我想着回来跟娘一起过,可在半路上收到了封信,那信上说你有危险,我便换成了水路提早回来了半天。”
“什么信?”
提起这信,沈若谨也是一脸疑惑,“这信说来古怪得很,我在马车上闭个眼的功夫,身上便多了封信,像是凭空出现的。”
若是这信上写的是旁的事,她是决计不会相信的,可偏偏是跟阮娘有关,还有关她的生死。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她都会去印证。
“幸好,幸好我提前来了。”
说到这里,沈若谨声音都带着些后怕。
她回到阮娘住处的时候,阮娘就已经中毒颇深,甚至晕厥了过去,她立刻将人带到她在江阴另一处住所医治,
事后她重回了阮娘的住处,发现木门被震碎,在不远处的石碑上还看见了一个掌印,她只是轻轻摸了摸那掌印,差点被里面暗藏的内劲所伤。
如此恐怖的内息,若是她再来晚一些,阮娘会如何她不敢想。
“没事的阿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阮娘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娘亲,你在江阴可是碰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