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幸好顾席清反应及时,她直接半空将他的手腕拽住,一下卸了他的内力。
“打得过我吗,就动手。”
她虽然在拦着他,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另一只手在用烧得发红的短刀,贴近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黑线蛊,在接触刹那,空气里满是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和浓郁的血腥气。
君宁棠疼得浑身战栗,脑门满是冷汗。
下一秒,他整个人扑到她身上。
顾席清下意识抬手将人接住,可,这人竟是恩将仇报,在接触霎那,她肩膀传来剧痛,等反应过来,她才知道她竟是被咬了。
“君宁棠!我看你真是属狗的。”
君宁棠这个时候完全没了自我意识,根本没听到这句话,他只知身体难受,咬人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顾席清因为要专心处理那些黑线蛊,没办法再腾出手将他的嘴移开,只能生生忍着。
后面,又整整耗了半个时辰。
顾席清这才将黑线蛊彻底清除,彼时的君宁棠,已经疼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唇色从紫红变成妖冶的红色,最后变成正常的粉红。
这一番操作,顾席清整个人也累得不行,她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他的膝盖,便和衣直接躺在君宁棠的身旁,睡了过去。
最先醒过来的是君宁棠。
他看着已经被包扎的膝盖,脑子里开始不断涌入顾席清为她清蛊时的画面,那时他虽然神志不清,却不代表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如今他的神志越来越清明。
看向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神色愈加复杂,尤其是看见她肩头被他咬的那血印子后,他眼神里的某种情绪加重了几分。
他开始运转内力在经脉游走,在探查了几次,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黑线蛊竟然真的不见了,这纠缠了他十几年的蛊,竟真的被她解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一刻,君宁棠意识到,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他都对眼前这个女人无意识的想贴近。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给他的警告。
一旦有人知晓他男子身份,只有死一个下场,他男子身份的秘密只有坐上那个位置后才能公之于众,其他任何人任何时刻都不能知晓。
他一辈子都在被控制,被黑线蛊控制,被那个人控制,可现在,他不用听话了,因为束缚他的东西消失了,彻底消失了。
不可抑制的,他想告诉顾席清,他是个男子,想让她活着知道他是男子。
若此生必须有一个并肩之人,那他只会要她,没有别的选项。
恰好这个时候,顾席清也睁开了眼睛。
她清醒的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样,我就说这次肯定能行。”
尽管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可她那双眼睛却亮得可怕,亮得似乎要将君宁棠整个灵魂灼烧殆尽。
他没有回答,反而发问,“你知道我黑线蛊的来源吗?”
顾席清被他这话弄得一下来了精神。
其实关于黑线蛊的事她问过几次,但每次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囫囵绕过去,从不肯直言半句关于黑线蛊的事。
“怎么,你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