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东西套在我给你的锦盒上,往左扭两圈,就能打开了,里面是真正的虎符,待我身死,你用虎符便能扭转局势。”
听到虎符的瞬间,顾席清愣了愣。
他竟然早在半年前就将虎符给她了吗,还是给她的新婚贺礼。
他手握重兵加上又有传位圣旨,东离帝位可谓是唾手可得,她想不明白他的行为。
“告诉我,你身上的黑线蛊是怎么回事。”
这时,君宁棠又吐了口血,身体看起来也摇摇欲坠。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顾席清的眼神多了些悲伤,他缓缓后退半步,“也是,你不能杀我,那些老东西看见了,史书上又要记你一笔,说你是谋逆反贼。”
说着,他从怀里拿来把匕首。
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你离我远些,我得自己死才是。”
顾席清被他的动作弄得眉头紧锁,“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死,黑线蛊又不是不能治,你拿自己的命给我当垫脚石,不会以为我会因此感激你吧,君宁棠,你的脑髓也被黑线蛊吃了吗!!!”
却见君宁棠轻笑出声。
他说,“我就是要死的,从我在你面前显露男身的那一刻,我就会死,顾席清,你觉得我疯了,可这就是我日日夜夜在梦里给自己选的结局。”
“你在说什么啊!”
“东离皇室里所有皇子都是你谋算的对象,若我早早就显露了皇子身份,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他甚至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在他眼里,一旦他的男子身份暴露,她就会杀了他。
“你试都没试过,怎知我会杀你。”
君宁棠对上她的视线,眼里没有怨恨,只有清澈见底的平静,“你会的。”
你会的......
这一刻,顾席清竟是没办法反驳。
若她早知道君宁棠是男子,她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他,甚至还会将他划分到最难杀的皇子首列,难度超过太子君离尘。
“黑线蛊是毁不掉的,你只是让我身体里的蛊沉睡了,而君离尘唤醒了它们并且在我身上又加了金蚕蛊,凭我现在的身体,最多坚持三月就会死,所以......你不用觉得愧疚,我本来就活不久。”
“他怎么会知道的?”
此事如此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时间了。”
君宁棠看着那些士兵蠢蠢欲动的模样,低声喃喃。
下一秒,只瞧他将匕首猛地捅入自己心脏。
“君宁棠!”
顾席清冲上前去,她想将那匕首打飞过去,却没想到还是晚一步。
“噗——”
“殿下!”
“殿下!”
“快......走,去拿.......锦盒。”
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将吐血倒地,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朝这边冲过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刀兵相接。
“都退下。”
君宁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那些士兵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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