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问问大家的想法。”
他不想打击张德丰,他內心认定这幅画不是唐寅真跡,如果是明朝四大才子之一唐寅的真跡,就不可能用他的传世神作来隱藏另外一幅古画。
古董鑑定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一处疑点,那十之八九都不会认定为真品。
“许先生,这幅画的水平足够达到唐寅的高度,正如你说的那样,或许当年唐寅在作画的时候思路受到外界干扰导致画的笔法有变化,所以我个人更倾向於鑑定它是唐寅真跡。”
朱友亮在初次鑑定中並没有发现瑕疵,即使后来许墨指出来,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毕竟许墨又给他们提出一个可能性。如此一来,將这幅画鑑定为唐寅真跡也绝无问题。
在场的其他字画鑑定专家各自发表了看法,大多数认定为唐寅真跡。
张德丰心里那个爽啊,拨开云雾见天明,没想到被自己认定为品的画还真是唐寅真跡。
“张老板,你能说说这幅画是怎么得来的吗”
朱友亮好奇的问道,如果是有传承的,那可以给这幅古画加分。
张德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给自己下套的人手中不止一幅这样的画。他心里一下子又悬起来,世上只有多幅一模一样的假画,绝对不会出现多幅一模一样的真跡。
这幅画和自己之前一直看到的那幅画一模一样,至少他是这么认定的,之前那幅画他鑑定过几次认为是真跡,如今这幅画也被认定为真跡,反过来说,这两幅画很可能都不是唐寅的真跡。
想到这里,张德丰心里顿时又升起一股凉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朱友亮的问题。
“朱老师,您再仔细的看看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许墨见到他神色微变,及时插话给他解围。
“其他异常”
朱友亮愣了下,然后回头看看那幅古画,许墨提到这点肯定是已经发现了这画的异常之处。
他仔细文看了看,然后望望其他的鑑定专家。
十几分钟后,朱友亮他们都看向许墨,这位年轻的后辈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喜和震撼。
“画中画。”
许墨轻声说道。
画中画,意为画中夹著其他画。
朱友亮他们顿时再次围上去,把那幅画翻过来,仔细的再看看装裱上的破绽。
许久,朱友亮才看向张德丰问道:“张老板,许先生说这幅画有画中画,相信他不是无的放矢。这幅画如果是唐寅真跡,那用它来隱藏的另外一幅画可能来头更多,我们想要试一试,將这幅画装裱揭开。但这幅画是你的,价值不菲,所以还需要看你的决定。”
张德丰哪里有主意,他只好看向许墨,
许墨轻鬆的笑道:“张叔,我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朱老师是古字画方面的顶级专家,他在揭画的时候也不会破坏到原本的画作。”
朱友亮此时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
“连你都不相信的话,张叔还能信谁,就依你的意思。”张德丰想到许墨的本事不再迟疑,况且他都已经接受了被宰一百八十万的结局,现在峰迴路转有可能出现奇蹟,那肯定会再尝试一次的,也就是再赌一次。
故宫博物馆里的专家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许墨的真容,没想到初次见面就会遇到这样平生难得一见的鑑定场面,一传十,十传百,连馆长和副馆长都闻风跑过来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奇蹟发生。
“许先生,我现在是亚歷山大啊。”
朱友亮见会议室里的人越聚越多,反而有点小小的紧张,心里默念千方不能失手。
“朱老师,你放心施展,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一切有我兜底。”
许墨当著所有人的面这么说,朱友亮不再犹豫,开始揭画的流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就连许墨都认真的看著他每一步的动作,过程很嫻熟,很轻盈。
当装裱的背景纸湿透时,经验丰富的朱友亮终於发现了异常。
“还真有画中画。”
会议室里短暂的嘈杂后再次安静下来,张德丰靠的最近,比谁都紧张,能不能改变他下半辈子的命运,就看这幅画中画到底是谁的名作了。
装裱纸被顺利揭开,朱友亮更加小心翼翼的揭开第二层纸,那是一幅画。
当整幅画安然无损的揭开平铺在乾净的桌面上时,先睹为快的张德丰惊呼道:“难道是明朝唐寅的【仕女图】”
许墨目光扫去,不禁羡慕起张德丰的逆天运气,那幅画中画的確是唐寅的真跡【仕女图】无疑。
在二十多年前,一场米国佳得拍卖会上,唐寅另外一幅【仕女图】就已经拍出约六百六十方元的价格。在七几年的时候拍出这样的价格,那就是天价。
如果现在再上拍,超过五千万元也不是没可能。
没想到在这幅画中画中竟然揭出另外一幅唐寅真跡【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