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宿耆给发现了,才打晕了他云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些婢女听了传闻,也不知真假,只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倒是有不少好事的舍人,来找她们打听那晚的事……这些婢女大多闭口不言,也有禁不住地,便说了一些……这些话,经过那些舍人们传来传去,又变得面目全非……
黎若舟出逃的消息,还有那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进了龙鱼厅。
这几日来,宗门上下最辛苦的就属龙鱼厅内的史监和舍人们了,几乎都没怎么睡觉,一个个都熬成了兔子眼,红得吓人。
忙乎了这么几天,眼见两日后就是定婚礼的日子,忽然黎若舟跑了,他们死熬死熬的,不都白忙乎了吗
几个舍人正将箱笼里的摆件擦拭后,放在各处,忽然一个老史监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舍人立马问道:“秦头,天衍宗那少宗主都跑了,我们还拾掇这些干嘛呢”
那姓秦的史监厉声道:“此事我已经问过司座,司座说照原计划布置。你们都打起精神来!这些问题不是你们操心的,干好各自手边的事!”
“是,是……”那些舍人们一迭声称是,又瞪着发红的眼睛干起了活来。
云浮峰,内史司的楼阁里。
西门坎坎翘着二郎腿坐在一间不甚宽阔的单独房间里。
他捏了一枚红艳多汁的浆果,咬进口里,然后吸溜几口清茶。
这是他发明的新吃法,浆果的鲜嫩和清茶的醇香融合,果香和茶香一起在口腔里交融……
西门坎坎闭着眼,缓慢地咽下去,一脸的享受。
像他这样刚出塔林的挂名内门弟子,能在内史司有间单独的房间,其实也是件很了得的事呢。一般人,可不会有这待遇。
那些管事的老史监们,都知道西门坎坎是段融的人。
段融现在不仅在云浮峰很有份量,更是宗门老祖身边的人,他们想巴结还找不到机会呢,自然对西门坎坎礼敬有加,没少关照他。
西门坎坎正喝着他的果茶,忽然房门那里便响起了打门声。
他咕咚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仰头道:“进来!”
房门随之打开,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年轻舍人,闪了进来,他关了房门趋步走到了西门坎坎身前。
西门坎坎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有消息了”
那舍人点头道:“嗯。黎若舟昨夜逃了!”
“逃了!”西门坎坎唬得跳将起来。
段融那日告诉他,让他布几个眼线下去,注意黎若舟的消息,一点有变,立马告诉他。他还纳闷段融忽然关心黎若舟干什么,看来是真有事啊!
西门坎坎目色一动,看向那舍人,问道:“消息没问题吧别是谣言吧”
那舍人道:“我找了熟人,向庄园内的护卫核实过了。消息确实!”
“那就好!”西门坎坎道:“干得不错,回头有你的好处!嘴巴给我放紧点!”
那舍人喜道:“大人放心!露一个字出去,你铰了小人的舌头!”
西门坎坎点头,道:“去吧!”
那舍人掩门而去。
西门坎坎捏了一个果子,扔进嘴里咬爆,又呷了两口清茶,便出门而去了。
段融和萧玉,坐在湖畔的凉亭里下棋。
段融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望向湖里的金鳞。
萧玉捏着棋子,眼波温柔地看向段融,柔声问道:“夫君,可是累了吗”
段融轻笑了一下,道:“就是累了,赢你还是不在话下的。”
“是吗”萧玉说着便低头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某处,而后抬起头来,她的眉眼里都是淡淡的笑意,说道:“夫君,你好像输了啊!”
段融低头一看,果然大局已定,便苦涩地摇了摇头,道:“一个不慎,又让你赢了一局!”
萧玉笑道:“夫君心思不在棋盘上,三步里倒有两步是乱下的。”
段融闻言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萧玉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虽然夫君的心思不在棋盘上,但肯陪我这般坐着,我已经很满足了。”
段融闻言,扭过头来,这时刚好有一阵微风掠过,萧玉的眉眼低垂,鬓角轻动,一时柔情无限,段融的心头微微颤动。
两人结婚这几年,萧玉渐渐有了成熟夫人的韵味,端庄谦和,礼让有度。
就在这时,院门那里传来了咚咚咚的打门声,西门坎坎叫道:“开门!开门!”
段融一听西门坎坎的声音,便蓦然转头,这时,沈觅芷已经将院门打开,嗔道:“急吼吼地喊个啥!”
西门坎坎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凉亭内的段融,便嚷道:“有消息了!”
段融施展身形,如鬼魅般蹿出了亭子,一晃间,已停在了西门坎坎身侧,目色有些紧张地问道:“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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