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溅血,脸色煞白。“古道陵!”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中年人,悬停在半空中,目色湛然地看着葛如松,淡淡道:“葛长老,这么多年不见,何必着急走呢”
“朱鹤老贼,你竟然如斯算计于我!”葛如松目眦尽裂地大叫,扭头瞪向金光罩内的朱鹤。
他自然知道,古道陵乃是朱鹤的师弟,一直在神云府观星楼内潜修,不问世事,几十年过去,许多人都几乎忘了他的存在了。
古道陵见葛如松狂怒,忽然目色一动,在半空中,凌空一指,一道肉眼可见的诡异波纹便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打在了葛如松的丹田处。
那瞬间,葛如松猛然一愣,他并未感觉到疼痛,但他能清楚得感知到,古道陵方才将一道法则之力,打进了他丹田的洞冥里。以那道外来之力,压住了他洞冥内的法则涌动。
他此刻,竟然感知不到自己洞冥的存在了。
他虽然是洞冥境的修为,但如果他无法调动洞冥内的法则涌动,那他几乎于废人无疑。
古道陵此时方从半空中,徐徐落地。
葛如松目色惊恐地看着古道陵。能以一道法则之力,压住他洞冥内的法则涌动,这古道陵到底到了何等的修为境界呢
段融虽然在金光罩内,瞪大了眼睛,但此等级别的战斗,他根本就看不明白。他只知道,古道陵虚空一指,葛如松就中了他一记气浪,然后就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他根本就不知道葛如松现在已经被古道陵压制了修为,等同于废人。
古道陵看了呆若木鸡的葛如松一眼,便缓步走过了他的身侧。他看向被困在那抹稀薄金光内的楚秋山等人,眼眸微抬,便盯住了那放出金光罩的明灭不定的珠子。古道陵的目中明显闪过一抹异色,不过他很快就压了下去,缓步走到金光罩前,准备帮楚秋山他们攻坡此罩。
古道陵刚走到那金光罩前,还未出手,楚秋山却是两手齐出,拍在了眼前的稀薄的金光上。
那金光罩陡然一亮,竟兀自消失,下一刻那明灭不定的摩尼珠也不再闪烁,从楚秋山他们的头顶,兀自掉落下来。
楚秋山伸手一卷,那掉落的摩尼珠,便飞入了他的手中。
段融早已经好奇那珠子,趁此时机,便匆匆瞥了一眼,只见似乎是一枚色泽昏暗的石珠,乍一看也无甚特别。
摩尼珠一入手,楚秋山便用袖袍给袖了。
古道陵和朱鹤的眼中,几乎同时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
段融目色转动,已经将两人的神色看在了眼里。这两人可都是心思深沉的老怪物了,竟也难掩对那摩尼珠的觊觎。
可见,那摩尼珠确乃不凡之物。要不然,以楚秋山和朱鹤的修为,两人联手之下,竟然还被此珠,困住了如许长的时间,已足见此物的不凡。
楚秋山只是瞄了不远处的葛如松一眼,便转眸看向古道陵,道:“原来古师弟在此,楚某倒是眼拙了,之前并未察觉。”
楚秋山说着,却是瞟了身侧的朱鹤一眼。
朱鹤的脸上有些讪讪。
他叫楚秋山前来,是做个见证,但也有算计楚秋山的意思。
朱鹤敢如此做,自然是因为楚秋山和杨思铉都是君子,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他即便是得罪了楚秋山和杨思铉,两人也不会跟他秋后算账,更不会在背后给他使绊子,最多就是人情上,他有些亏欠罢了。更何况,他虽有算计,葛如松诛杀宗门亲传弟子,乃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这次面对的对手,毕竟乃是同为洞冥境初期的葛如松,朱鹤怀疑楚秋山责怪其算计之下,不肯随意出手。朱鹤是害怕他和葛如松斗法,会出什么变故,便嘱咐古道陵埋伏在附近,择机而动,以备不时之需。反正,他有这么个便宜师弟,不用白不用嘛。
古道陵道:“楚门主,是道陵失礼了。这是我师兄的主意,令古某在那密林内潜伏,择机而动。”
朱鹤脸色一怔,用眼神瞪了古道陵一眼。这师弟真不讲究,一出口就把他这个师兄给卖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楚秋山在意的并不是礼节,他在意的是,古道陵躲在那密林内,连他都未发现,而且刚才古道陵用一指之力,就压制住了葛如松的洞冥内的法则涌动,此等手段,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几十年不见,古师弟是否已经进阶了洞冥境后期”楚秋山目色一动,试探着问道。
朱鹤见楚秋山此问,面色也微微一动。因为朱鹤只是洞冥境初期,对于中期和后期的境界差异,其实他也不甚了解。听楚秋山此问,他也有些诧异地看向古道陵。他一直以为古道陵是洞冥境中期的境界。
古道陵微微一笑,道:“三年前,夜观天象,偶有所得,便突破了。”
“突破了!”
古道陵说得云淡风轻,但楚秋山和朱鹤,却几乎是一同惊叫出了声来。
古道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