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拼死一搏,战意昂扬。然周军训练有素,轻骑灵活,重骑沉稳,战术配合无间。代军虽勇,却在风雪夜中难以发挥,渐渐落入下风。
战至子时,代军阵型终于崩溃。
赵立宽亲率重骑冲锋,如黑虎下山,横扫千军。代军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赵立宽并未下令穷追,而是命人打扫战场,清点俘虏。
审讯后得知,张景明果然已率残部连夜北撤,目标正是雁门关。
赵立宽心中一沉。
“传令,全军连夜行军,务必在明日日出前抵达雁门关。”
副将惊道:“赵帅,将士们已连续作战一昼夜,是否休整?”
“不能休。”赵立宽沉声道,“张景明若先我们一步占据雁门关,便可凭险死守。我们若不能在明日日出前赶到,恐怕要付出更大代价。”
众人肃然。
大军连夜出发,风雪中急行军三十里,终于在天将破晓之时抵达雁门关南侧。
赵立宽登上高坡,远眺关隘。
雁门关依山而建,城墙高耸,地势险峻,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此刻,关隘之上并无代军旗帜。
“难道张景明还没到?”副将疑惑。
“不。”赵立宽摇头,“他若到了,必然已占据关隘,怎会毫无动静?”
“那……”
“他在等我们。”
赵立宽眼神一凝:“传令,前军压上,试探关隘。若无伏兵,立即攻城。”
命令传下,前军迅速推进。
果然如赵立宽所料,关隘之上空无一人,连守军都未见踪影。
“赵帅,代军为何不守?”副将不解。
“因为他知道守不住。”赵立宽冷笑,“他要的是时间。只要我们攻城,哪怕只用半天,他就能在北面集结兵力,反扑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不攻。”赵立宽果断下令,“传我军令,全军就地扎营,封锁关隘,修整一日,明日再北进。”
副将大惊:“赵帅,张景明若趁机集结兵力,我们岂不陷入被动?”
“他不会。”赵立宽淡淡道,“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果然,当夜,斥候回报,张景明并未在北面集结,而是继续向北逃窜,目标直指代都。
赵立宽嘴角微扬。
“张景明,你终究还是怕了。”
翌日清晨,赵立宽率军北进,直指代都。
代军已无战意,沿途皆是逃兵,周军所向披靡,连破三关,兵锋直指代国腹地。
代都城外三十里,赵立宽驻马遥望。
代都城墙高耸,金碧辉煌,一如当年太祖皇帝所建,巍峨壮丽。
“代国,终究要换天了。”赵立宽喃喃。
他回首身后大军,士气高昂,战意如虹。
“传我军令,围城。”
大军缓缓推进,旌旗猎猎,杀声震天。
代都,将倾。
赵立宽站在代都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小山包上,望着远处那座巍峨的城墙,心中并无半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