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也不怕吗。”
司马芳之前只是怀疑,如今他完全确定钱同的意思了。
说不定洛阳北面有没有下雨也是问题。
之前户部延误军饷被陛下惩治了,如今轮到兵部想办法延误了。
也吃了户部的教训,不再纯靠人失误来误事,而是退到天时上。
司马芳没有接话,丝毫不表露自己的态度。
他这些天在父亲教导下也是突飞猛进,对官场上的事越发认识深刻。
直到钱同又盯着他。
他笑道:“这种大事我哪知道个是非,全靠父亲的教诲。”
一句话,抬出了父亲名号。
听到这,钱同也只能笑着点点头:“说得也是。
两人又闲聊几句。
随后钱同起身:“员外郎先忙着,我派人把军饷延误的事告诉陛下。”
司马芳拱手送别。
朝廷的事就是这样,陛下自然可以下旨下诏,但如果下面的人不愿意干,总能找各种理由试探拖延。
司马芳心里有些急,大军是上元节就出征的,军饷延期可能影响军心,延误前线战局。
可他也只是推测而已。
他准备回家后跟父亲说说这件事。
可要是耽搁了,耽搁战事......
他越想越烦躁,心不在焉,手里的活也干不下去了。
正想起身出去走走,外面门吏忽然满面通红冲进来,看了一圈没见钱同。
司马芳道:“钱侍郎有事出去了,有什么你跟我说吧。”
门吏见无人,点头说:“员外郎,前线的战报到了,而且是三天一块到的。”
说着就递给他。
司马芳不敢耽搁,激动又紧张的接过,连打开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越笑越大声,乃至有些癫狂。
门吏看傻了,不知道说什么。
司马芳也发现自己的失态,连收起笑容。
他立即道:“派人......算了,备马,我亲自把战报送入宫中。”
刚走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住脚步。
等了会儿,钱同回来了。
司马芳立即把战报递上去。
钱同疑惑接过,才看几眼顿时脸色煞白,手上发抖,整个人如遭雷击。
司马芳笑着提醒:“侍郎,前线大捷,五六天时间里两万余!这时彪炳史册的大捷啊。”
钱同这才回神,连连点头:“是是是,大捷,大捷啊!”
“那我这就送入宫中去给陛下报捷。”他说着拱手,没有说和钱同一道。
他在试探,钱同是不是另有事要做。
听了他的话,钱同忙不迭点头:“对对对,你快送如宫里,报与陛下,劳烦你了。”
司马芳点头,按理这种大事兵部尚书不在,该由如今的兵主事钱同去。
但看他反应,司马芳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耽搁,立即出官署上马,直奔皇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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