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洛阳城的天越发缓和。
柳叶嫩黄,洛水河畔恢复了勃勃生机热闹非凡。
往来人流络绎不绝,河边的儿童打闹,闲人下棋,船工?喝,热闹不息。
但在这份吵闹之下却始终埋藏不安,往来谈话,三五句便会说到西北的战事,北面的消息。
大量的难民逃到了黄河北岸,还有许多在京城有亲戚的也找到亲戚家避难。
这些人带来的消息都是代军在西北的恐怖行径,烧杀淫掠,和百姓的惨状。
黄河南北都人心惶惶,如果官军不能取胜,洛阳都会不再安全。
这种事对于年轻人来说已经遥远,但对于老一辈来说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
前朝时洛阳就数次被攻破,兵匪入城,惨不忍睹。
这更加深了普通人的忧虑。
洛水边柳林成荫,路边茶楼里议论纷纷。
“我家二舅才从临州讨回来,他说那些白毛兵,不吃米面,专吃人呢!”有年轻小伙在一楼高声向众人显摆见识。
里外十几张桌边的人都被吸引目光。
“那和禽兽有什么两样....”
“禽兽都不如!”
“你不会是吹牛吧。”
“谁吹牛谁是狗,我二舅亲口说的,他家就是中阳县那边的,亲眼所见。
他们要是跑得慢,也被代军抓去当粮食了!”年轻人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
“说得也对,禽兽不怕死,难怪代军那么厉害。”
“朝廷派赵将军过去,应该能应付吧。”
“呵,要我说都是瞎了眼,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怎么能把十万大军托付到他手里。”
“人家才打赢了西南叛军,怎么就不能。”
这时一个中年大汉插话:“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们不知道,那赵立宽才上战场就嫉妒别人,把皇帝派去的大将杀了。”
“什么?”
“真的假的。”
中年汉子不屑道:“我在宣德门外上直的,天天听那些上朝的朝廷大员进进出出说话,会骗你们。
这几天宫里都吵翻了,多少大人物都说要杀那赵立宽。”
“那照你这么说,怎么不杀呢?”有人不解凑过来。
中年军汉高深莫测道:“当时是谁偏要提拔赵立宽的,是当今......”
他说到一半不出声,故作高深用食指指了指天:“你们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也不用问我,怪自己蠢吧。”
“E“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说呢!”
周围众人都做恍然大悟的表情,都称呼懂了。
“唉,这么说我们都被那赵立宽害了啊!”
有书生打扮的痛心疾首:“是啊,朝中那么多大将不用,有这么个嫉贤能的,我等忧国忧民却报国无门,如果代军打过来,都怪那赵立宽!”
“砰!”
众人正说着,外面的桌上一声闷响,都脸色不好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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