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面将那封书信递给他:“你可认得这封信?”
郑德昌颤抖着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瘫软在地,喃喃道:“这……这不是真的……”
皇帝冷冷道:“朕给你机会解释。”
郑德昌咬牙跪地,磕头不止:“陛下,奴才……奴才只是听命行事,一切皆是皇后娘娘与卫王殿下安排,奴才不敢违抗啊……”
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皇后猛地起身,怒喝:“郑德昌,你竟敢污蔑本宫!”
赵安国亦厉声喝道:“父皇,此人已被赵立宽收买,言语不足为信!”
皇帝却已不再看他,而是缓缓起身,声音沉重:“来人,将卫王赵安国、皇后萧氏,暂时软禁于宫中,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
两名御前侍卫应声而出,将皇后与赵安国带走。
赵安国挣扎怒吼:“父皇,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的儿子啊!”
皇帝望着他,眼中满是失望:“朕的儿子,不该背叛社稷。”
……
数日后,朝堂震动,皇后与卫王被正式废黜,赵安国贬为庶人,流放边疆。郑德昌伏诛,李崇安被判斩首示众。
太子赵承睿得以稳固储君之位,而赵立宽因功勋卓著,被加封为“镇北侯”,掌管北方六镇军务,权倾一时。
然而,朝堂风云未止,新的暗流已在酝酿。
……
夜色深沉,赵立宽独自站在镇北侯府书房窗前,望着京城灯火,心绪复杂。
林子昂悄然走进,低声问道:“将军,如今皇后与卫王已除,是否可以松一口气了?”
赵立宽淡淡一笑:“哪有那么容易?朝堂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今日他们倒下了,明日又会有新的野心家冒出来。”
林子昂点头:“属下明白。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赵立宽转身,目光坚定:“延州虽稳,但北方边境仍是隐患。西夏残部尚未肃清,草原诸部蠢蠢欲动。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他顿了顿,低声道:“另外,宫中那位太子殿下,也不可小觑。他看似仁厚,实则心思缜密。若将来继位,未必会容得下我这等手握重兵之人。”
林子昂神色微变:“将军的意思是……”
赵立宽轻轻摇头:“暂且按兵不动。先稳固北方,再观朝局变化。”
林子昂抱拳:“属下明白了。”
赵立宽望向窗外,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夜色如墨,京城的街巷在灯火映照下显得幽深而诡谲。赵立宽站在镇北侯府书房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心中思绪翻涌。
林子昂悄然走入,低声禀报:“将军,宫中传来消息,太子已正式下旨,命兵部尚书李廷章起草诏书,拟调任您为‘大梁枢密副使’,入京辅政。”
赵立宽微微一笑,语气淡然:“终于来了。”
林子昂皱眉:“将军,这明升暗降之计太过明显。若您入京,便等同于被架空军权,届时……”
“届时,我便再无威胁。”赵立宽缓缓转身,目光沉静,“但问题是,他们真以为能如此轻易地将我置于掌控之下?”
林子昂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斗胆问一句,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赵立宽负手而立,凝视窗外良久,才缓缓开口:“延州不能无人坐镇。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