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路上赵三撺掇:“姑爷说好要请我们喝宣州最好的酒。”
“姑爷不会忘了吧!”有人凑过来。
“对啊,姑爷可不能赖账,咱们为一口酒全出生入死的,现在想想都觉得划不来勒,哈哈哈哈!”
“赖什么。”赵立宽不以为意,他指了指后面两车战利品:“小爷有的是钱,这些卖了够不够你们喝,再来一百个也喝死你们!”
他对钱没那么在乎,而且还不方便,如今可不是几个亿也能装一张卡或一个手机里带身上的年代,还不如变成人情,变成将士们的拥戴为好。
正说着他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了,一回头发现高宁英不知道什么时候骑马到了他身边,严肃说:“这些甲胄兵器都是上好的,可不能卖了换酒。”
“那能干嘛?”赵立宽不解:“我总不能一个人两车家吧。”
高宁英下马和他一道走,大伙识趣都让开,退到队伍后面。
“父亲不封你为麾下幕僚官是等着朝廷加封。”
高宁英继续教他:“这样你的前程才能更好。
如果是三交节镇麾下官员,军司马也就到头了,只能在北方摸爬滚打。
你姓赵,我是你妻子,我们是赵家人,不是高家的,选了这条路,就要谋自己的前程,不准再嘻嘻哈哈。”
媳妇一脸严肃的跟他说,赵立宽看着妻子目光中的期待,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多了很多东西。
想起这一个月的种种经历,那些生死边缘的挣扎和决断,他心里也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想象中的“混吃等死”了。
即便为了自己倾城倾国又懂事护短的媳妇过上好生活,有更多抗风险能力,他也必须去争取,去奋斗。
“我懂。”他收起方才和大伙说笑的大大咧咧,悄悄拉住媳妇柔夷:“为你我也要努力奋进!”
高宁英脸红了,继续跟他说:“以你功劳朝廷应加封指挥,到时候你就能带三十亲兵,全由自己挑选,战场上他们会时时护着你,这些铠甲兵器都留着你的给亲兵用。”
高宁英一面和他并肩走一面谆谆教诲道。
指挥就是统帅一营士兵的军官,有明确规定,一营满编五百人,指挥能养三十亲兵,是九品的武官。
高宁英憧憬道:“咱们边关的官员每年都有加俸,这样我们家里每年有我从四品的军司马,正俸一百五十贯,加俸一百贯,猪羊各两头,绢一匹,香五斤。你从九品指挥,正俸三十贯,加俸三十贯,绢半匹,香半斤。”
“拢共三百一十贯,一匹半绢,猪羊各两头,五斤半香!”赵立宽立即道。
“嗯......”高宁英眼中有光:“这样一来我们夫妻的俸禄即便不靠郡王府,也能过得好日子。”
赵立宽也咧嘴笑起来,每年折算下来大约四百贯,也就是白银四百两,怎么都够他们夫妻俩花销,如果这世道就这么安宁下去,有个美若天仙脾气好的老婆,稳定的工作,该是多好的生活。
他也忍不住憧憬自己的美好生活。
.....
八月下旬,在离开宣州城近两个月后,他们再次回到宣州。
军队不得入城,在城外营中安顿,点齐人马,核对物资,刀剑入库暂存后,高宁英宣布从北方回来的两营一千多人放假一个月。
各军安排妥当后,赵立宽跟着高宁英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钟剑屏等六十多名高宁英的亲兵也随他们一道,帮忙赶车,拿东西。
队伍才入北门,不少百姓夹道欢迎,送炊饼、麦饼、煮熟的鸡蛋肉块好酒之类,还有高声喝彩,敲锣打鼓,站在街边挥动彩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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