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切都还来得及
高空中，邓布利多的火云化为高大的火焰巨人，而伏地魔的绿焰则变为凶猛的暗沉巨蛇。
像是神话中，独斗黑龙的神祗一般，长须的火焰巨人身躯被毒龙缠住，但他也一把扼住恶蛇的咽喉，饱含火焰的长矛，和四处喷洒的毒液，把天空染成一片浑浊的油彩。
巨人的咆哮，恶蛇的嘶鸣，巨响和碰撞从天空传到地上，让所有人的心臟都跟著跳动。
“真是可怕的力量。”
站在湖岸边的隱蔽洞口，小巴蒂仰头观望，那些大巫师的对决，实在令人目眩神迷。
这是一处向外突出的湖崖，在湖崖底部，却反常的有一条裂缝，湖水遮蔽了进入这里的道路，只有趟过水麵，继续前行，才能看到隱蔽在湖崖下的洞窟。
这里的外围被施了隱秘的咒语，从外面看，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礁石，防御课教授和魔药课教授联合布置的手段，让狼人和双相怪都无法看穿。
此刻，莉莉正在洞穴的深处，一处岩石塑造的石盆前站著，一条浅浅的溪水从这里延伸出去，与黑湖连接。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要仪式完成，就可以立刻回去支援。”莉莉在心中默念。
若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外面震天的响动，一团团亮起的守护神的光芒，都让她颇感压力。
小巴蒂还会忠实的把外界的局势转告给她，加上他的猜测，就像是在有意加深她的心理负担。
“巨乌贼的存在让人鱼们自顾不暇，他们已经没空对付霍格沃茨。”小巴蒂走过来。
“就算我们现在放弃仪式，回去支援也来得及。”他又在说著丧气的话了。
莉莉摇摇头：“我们回去有什么用，多两个教授，能对局面有多大的改变呢”
她不再理会这个男人，转而用魔杖绕著面前的石盆转动，低声的魔咒一段一段的念诵出来。
“赌上魔药大师的光荣。”她心中轻轻道。
小巴蒂不再说话，退到一边，静静看著她施为。
“洁净的乳香，净化空气。”莉莉一挥魔杖，一旁的香料自动被点燃。
“洁净的银，净化大地。”她拿起石盆边的银质小刀，一鬆手，小刀垂直扎进脚边的土壤里。
“洁净的泡碱，净化水体。”她將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入石盆中，沸腾的水立刻从石盆里溅起。
虽然泡碱遇水本不会发生这样的反应，但这就是魔法，在奇妙仪式的作用下，泡碱似乎真的成了净化水域的象徵物。
烟雾繚绕的洞穴中，她一把推翻石盆，把鼓盪著的水泼入洞中的溪水里。
“洁净！洁净！”
“以圆环为边界，析出锅中的一切！”
魔药大师张开双臂，魔杖挥动之下，从她脚下的溪水开始，跃起的水开始向著洞外蔓延。
“护法的山梨木、抵御的黑根草、萌生之雏菊、化解万物的曼德拉草——“”
她诵念著种种药材的名字，踩踏著地面。
“炽热之火龙血、治癒之凤凰泪、安抚的莫特拉鼠肿瘤、强盛之瑞埃姆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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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念诵，溪水越发跳动，一些沉闷的响动开始从更深些的水域里传来。
“洁净！洁净！”
“大锅跳动！听我號令！”她像是童话里熬煮毒药的坏女巫，越发高昂的吟唱，让声音在洞穴里迴荡。
但与她的高亢相反，水面则反而安静下来，刚才的气泡和水，都瞬间停住。
“失败了”小巴蒂问道，语气里有种听不出来的意味。
莉莉摇摇头：“大锅太大了，让號令传播一会。”
洞穴里又陷入诡异的寧静，外面的爆炸声，狼豪声，怪物们的惨叫，双相怪的嘶嘶声，都清晰的传进来，让人颇感烦躁。
等待，是最焦灼的状態。
突然。
“如果你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莉莉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小巴蒂下意识的握紧了魔杖。
但下一刻，他又鬆开，转过头神情自若：“你发现了”
没有选择狡辩或是继续偽装，这个女人选择在此时摊牌，一定不会只是简单地怀疑。
莉莉没有任何举动，仍旧盯著汨汨的溪水，一路延伸到黑乎乎的湖里。
我有种预感，邓布利多和格兰杰，他们也许发现了什么。”小巴蒂继续道。
“但他们一定会和我继续把戏演下去，而且不会告诉你，这是在保护你。”这个男人，他的智慧从来不低，哪怕霍格沃茨方面没有任何破绽，他也仅凭直觉就感到了异样。
虽然双方都没有任何举动，他也承担了保护莉莉的重任，整日城堡和外界两头跑，但他总是莫名觉得，邓布利多的眼晴像是能看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