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左右。当务之急,是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守城上。
至於凯文克里曼的事情,我保证战爭结束之后,一定会彻查到底,给克里曼公爵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领地之上,他也觉得很棘手,只能儘可能去处理。
“我听从子爵阁下的安排。”
霍恩点头,表示赞同。
他很清楚,库忿子爵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守住磐石堡垒。
哪怕子爵心中真的怀疑是他杀了凯文,但考虑到他在守城战中无可替代的作用,也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进行审判。
拖延,便是胜利。
只要战爭一天不结束,他就多一天的发展时间。
等到战爭尘埃落定,他的实力或许早已今非昔比,届时,王国再想动他,需要考量的东西就更多了。
更何况,对方能不能找到证据,还是两说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见霍恩表態,一旁的莫妮卡也暗自鬆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也无法確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霍恩做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极有可能与霍恩脱不了干係。
一想到这里,她看向霍恩的眼神便不由得复杂起来。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的,那毫无疑问,他是在为自己出头。
从学院的初遇,到禁林任务並肩作战,再到卢阿訥林地的绝境救援—.似乎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默默地为她提供著各种帮助。
这样的人,应该——.可以信任吧
自己要不要將那个关於不朽剑域传承的、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呢
莫妮卡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那个秘密,她甚至连最敬爱的老师、最亲密的艾莉亚,乃至是自己的亲姐姐,都从未透露过分毫。
然而,伊曼纽尔却丝毫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凯文死在了他负责的战区,死於他安排的任务途中,一旦战爭结束开始追责,他必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他必须在此之前,找到一个替罪羊。
“我理解二位想要稳定军心的心情。”伊曼纽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將矛头指向了所有人,“但我们不能让罪人逍遥法外,否则,日后谁还能安心地將自己的后背交给同伴谁又能分得清,站在你身边的,究竟是战友,还是披著人皮的恶魔”
莫妮卡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猛地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直视著伊曼纽尔,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的后背確实不能交给你这样的人。在卢阿訥林地,我部遭受兽人伏击,你身为援军指挥,却故意按兵不动,坐视我们陷入死地。如果不是霍恩及时赶到,我和我的部下早已全军覆没。你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伊曼纽尔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再次变得不对劲,立刻出言打断她:“莫妮卡指挥官,我们的恩怨可以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我们討论的是凯文的死,他已经死了,而你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那只是一次沟通上的失误,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揪著不放”
“一次失误吗”
描述莫妮卡都气笑了:“那可是一百七八条王国骑士的人名!!”
“够了!”
库忿子爵终於也失去了耐心。
他一再强调以大局为重,这个伊曼纽尔却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执意要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挑起事端。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生硬:“作战会议不是给你们爭吵用的军事法庭!伊曼纽尔阁下,既然你言之凿凿,那就请拿出確凿的证据来。否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伊曼纽尔等的,恰恰就是这句话。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目光转向了会议桌另一侧的加隆校官。
“加隆校官,我想向你確认一件事。”伊曼纽尔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据我所知,你的下属在处理凯文的尸体时,曾亲耳听到他临死前的呼喊。
他喊出的那个名字,赫然就是霍恩赫卡莱斯。我想,这便是他留给我们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证据!”
霍恩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当时通过科瓦斯的视野,確实听到了凯文那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没想到,因为距离不算太远,这最后的遗言,竟然真的被赶来支援的守军听到了。
这確实是一个破绽,一个相当致命的破绽。
霍恩的脑中飞速运转,思考著应对之策。
一个处理不好,他就会立刻成为克里曼家族倾尽全力追杀的死敌,
王国会站在哪一边,根本不言而喻。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北境公爵,一个只是初露锋芒的死灵法师,敦轻敦重,一目了然。
届时,他恐怕不得不被迫离开王国,另寻出路,
喷,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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