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坦,只是隨意地挥动著手中的巨斧,便將那些足以洞穿板甲的骨矛尽数砍成了碎片。
他瞬间衝到了格罗姆面前,巨斧与亡骸大剑再次碰撞,
轰一一!!!
这一次,格罗姆连人带马,竟被硬生生地轰退了数步,脚下的金属甲板都被踩出了深深的凹痕。
狼人杜洛坦越打越是心惊。
眼前的髏架子,明明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但在战斗中展现出的技艺,却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棘手。
无论他的攻击多么狂暴,角度多么刁钻,对方总能用手中那柄大剑,以最精妙的角度、最节省力气的方式,將他的攻击一一化解。
这种感觉,他只在那些成名已久的人类剑术大师身上体会过。
那是纯粹的技艺碾压,无论你有多大的力气,都像是打在了一团上,有力无处使,
他曾经,就惨败在这样的人类强者手中,连对方的衣角都无法触碰到。
“吼!!!”
久攻不下的挫败感与不好的回忆,让狼人杜洛坦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他放弃了所有技巧,猛地將手中的巨斧,如同一颗炮弹般,朝著格罗姆投掷而去。
这猝不及防的捨身一击,速度快到了极致。
格罗姆虽然第一时间举剑格挡,但依旧被那恐怖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
巨斧旋转著,將他身上的蜂后胸甲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最终死死地嵌进了他的肩脚骨中。
狼人杜洛坦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抬起布满利爪的巨足,狠狠地端在了格罗姆的胸口,將其端飞进后方的舱室,撞塌了一片墙壁。
烟尘瀰漫。
“结束了!”狼人杜洛坦狞笑著,正准备衝进去补上最后一击。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道从烟尘中射出的漆黑魔力。
“骨牢术。”
霍恩平静的声音响起。
“咔——!
无数惨白的骨骼猛地从狼人杜洛坦脚下的甲板破土而出,瞬间交错、合拢,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將其死死困住。
骨牢表面的符文流转,一股强大的压制力瞬间作用在狼人杜洛坦身上,试图剥离他体內的斗气。
“这种东西,也想困住我!”
狼人杜洛坦发出一声咆哮,他竟放弃了用武器攻击,而是直接张开血盆大口,用那足以咬碎钢铁的利齿,疯狂地撕咬著面前的骨壁。
坚固的骨牢,竟被他硬生生地咬得分崩离析。
但这短短的几秒,已经足够了。
烟尘散去,格罗姆已经重新骑上了骸骨战马。
它在被摧毁得一片狼藉的走廊中,悍然发动了最后的骑士衝锋。
黑色的闪电,划破了狭窄的空间,连同那破碎的骨牢与刚刚挣脱束缚的狼人杜洛坦,一同贯穿“噗一一!”
亡骸大剑,从狼人杜洛坦的后心穿出,將他死死地钉在了飞艇的墙壁上。
狼人杜洛坦眼中的疯狂与嗜血,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错愣与不甘。
他艰难地低下头,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剑刃,最终,无力地垂下了头颅。
霍恩鬆了口气。
这地方太狭小了,確实不適合亡灵军团的集团作战。
他走到杜洛坦的户体前,將其简单地拼凑了一下,隨即伸出手掌。
“骸骨召令。”
尸体上的血肉迅速剥离,一具崭新的、比普通兽人更加高大狞的狼人骸骨,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霍恩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条由灵魂能量构成的锁链探出,將杜洛坦那即將消散的灵魂拘束、吸收。
他难受的皱了皱眉。
这一次大概提升了六十三单位的亡灵支配额度。
四转,提供的额度也越来越少了,不过快了,很快自己也能普升。
“霍恩阁下—你—你竟然战胜了它”
直到这时,那名被霍恩护在身后的伤员,才哆哆嗦嗦地开口,他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无法掩饰的惊骇。
霍恩回过头,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在。
“哦,差点忘了你。”他语气平淡,“这些,就不是你需要记住的了。”
一只通体漆黑的骸骨乌鸦,从霍恩的法袍下悄然飞出,
科瓦斯落在伤员的面前,眼眶中的魂火闪烁著诡异的光芒。
“看著我,你不该记住这些—
伤员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便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揉著头醒来时,只看到霍恩平静地站在他面前,周围的墙壁破烂不堪,一具兽人的尸体倒在不远处。
“发生什么事了”他茫然地问道,“我记得我们刚才被追杀——”
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