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气解释道:“链金產物,一种邪恶的寄生控制物,
某个邪教组织惯用的手段,用来操控信徒或者奴隶的,被寄生者会变得狂热且悍不畏死。”
“邪教组织”霍恩挑眉,“这么明目张胆地和王国作对”
巴雷特队长闻言,摇头:“王国已经不像曾经那么强大稳固了,各地领主和贵族心思各异,边境摩擦不断,內部也是暗流涌动,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自然就活跃起来了。
你以后就会慢慢了解的。”
霍恩点头,不再多问,毕竟现在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可是被叫做疯王。
队伍不再耽搁,一路疾行,终於在黄昏时分抵达了目的地,王都南城,靠近月湾河的纺织者旧区。
不同於王都其他区域规整的石板路与高耸的钟楼,纺织者旧区宛如一头盘踞在港口旁的巨兽。
这里巷道如迷宫般交错,木质建筑的外墙爬满盐渍与苔蘚,却掩盖不住往来人群的喧器。
满载货物的推车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上顛簸前行,水手们的吆喝、商人的討价还价与酒馆里传来的碰杯声交织成独特的市井乐章。
空气中浮动著咸腥的海风与纺织染料的气息,码头方向梳杆如林,商船进进出出,装卸货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每个街区都有固定的市集,摊贩们按时出摊,守卫们也会定时巡逻,混乱与繁荣在此奇妙共生,形成一种独特的秩序。
“好像也没有想像中的差。”
霍恩打量著四周。
非要说第一印象的话,大概就是蓬勃发展下的短暂混乱,毕竟有著天然的港口,想不发达都难。
巡逻卫队在这里的驻点被称为“月湾哨站”,是一栋还算坚固的三层石制建筑,门口竖著城邦巡逻卫队的旗帜,算是这片混乱区域中一个秩序的象徵,儘管这象徵有些脆弱。
门口还立著一座半人高的持剑者雕像面容模糊,饱经风霜,倒是有些气势。
抵达哨站后,巴雷特队长简单地对霍恩进行了安排:“霍恩,哨站二楼有临时的空置宿舍,你可以先住著。
等熟悉环境后,如果想在外面租房,可以自己去找,按规定有相应的住房补贴,我先去向上面匯报这次的情况,开个短会。”
说完,他便带著科索沃留下的命令,匆匆走向哨站內部的办公室。
西蒙则被留下来带霍恩去宿舍。
“学弟,跟我来吧。”西蒙的状態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激战后倖存的设定,只是眉宇间还残留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如果他能在实力上超越科瓦斯,或许就会发现记忆曾经被做过手脚。
“我们哨站条件一般,你多担待。”
宿舍在二楼走廊尽头,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有个简易的衣柜,好在还算乾净。
“我们这个小队目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吗”霍恩一边打量房间一边问道。
西蒙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无奈:“嗯,暂时是的。
之前的老队员,有的申请调去其他区域了,嫌这里太乱,有的在之前的任务里受了重伤,还在休养,不过上面说很快会补充新人手,希望吧。”
霍恩状似隨意地问道:“对了,学长,这哨站或者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別或者古老的雕像”
西蒙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雕像你一个死灵法师怎么对雕像感兴趣”
霍恩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就是个人爱好,觉得有些雕像挺有艺术感的,看著赏心悦目。”
“艺术感”西蒙摇了摇头,显然无法理解,“没听说附近有什么特別的雕像。你要是想看,我们哨站门口不就有一个持剑者雕像吗那个倒是挺有些年头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谢了学长。”
“不客气,你先收拾一下吧,我去楼下值班室待著,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西蒙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確认房门关好,並且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窥探的目光后,霍恩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悼亡者之手】的印记上。
他心念一动,那道从盗贼尸体上抽取的扭曲灵魂被召唤了出来。
“灵魂迴廊。”
幽暗深邃的迴廊虚影浮现,霍恩將盗贼的灵魂投入其中。
死前七天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霍恩很快就理清了脉络。
这个盗贼生前的確是一个狂热的邪教徒,实力大概在二转巔峰,是“秽暗者”教派的信徒。
记忆中,他跪伏在一个阴影笼罩的神龕前,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对他下达指令:“为了『真主”的荣光,去吧,用你的生命製造混乱,为圣女的脱困爭取时间——”
接下来的记忆便是他如何利用邪教提供的特殊道具潜入日冕区,製造盗窃供奉箱的假象,然后按照预定路线逃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