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市兜兜转转几天,洁姑就锁定好了自己的几个目標。
一开始,她的目標是放在独眼影子上的,但是那个傢伙不好亲近,实在没机会下手。
倒是这个叶老三,让洁姑觉得满意。
並且误打误撞地发现,这个叶老三还曾经给那个男人让过摊位,让那个男人卖肉乾。
哦豁,这不是巧了吗。
而再查下去,这个郭兴国居然还帮那个男人说话。
嗯,她身边最好的一条狗——甲鱼,现在被抓走了,生死未卜。
这个郭兴国,居然敢帮那个男人说话和打掩护!
洁姑想要陷害和对付人,对她来说非常简单。
一步步来,循序渐进,现在,郭兴国在叶老三身边算是“失宠”了。
洁姑又一笑,她跳下木桶,不合身的大袄子下摆扫过地面,露出腰间別著的一把精致小匕首。
“郭叔叔以前多威风啊,”她蹲在郭兴国面前,突然用木棍戳他溃烂的嘴角,“还帮著可乐说话呢!现在还帮不帮帮不帮啊!”
洁姑加重语气,手里的木棍也在使劲。
郭兴国闷哼一声,血水顺著下巴滴在陈年的麦粒上。
他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另外两个汉子正恭敬地站在洁姑身后。
“没劲!”洁姑看著郭兴国,有些不爽地站起身,“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有些囂张的模样,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一条死狗”
郭兴国冷冷道:“要是被叶三哥知道你这么对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呸!”洁姑怒喝,“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乾爹三哥啊你叫得倒是顺口!你配吗而且,你现在还以为自己能翻天呢我乾爹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到!我乾爹是怎么对待叛徒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没有背叛过三哥!那都是你陷害我的!”
洁姑眨巴了下眼睛,忽然又扬起笑容,而后一个巴掌扇在了郭兴国的脸上:“哟呵,是啊!就算是我陷害的,怎么啦,你有什么本事能够翻天嘛”
说著,洁姑起身,突然转向身后两个壮汉:“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按小小姐吩咐,都准备好了,”瘦高个打开脚边的麻袋,露出里面的迷香和绳索,“今晚就能动手。”
洁姑满意地点点头,又对郭兴国道:“知道我要抓谁吗”她突然凑近,呼出的气息带著诡异的甜腥味,“你那个叫可乐的好兄弟的宝贝妹妹,!”
说完,洁姑皱眉:“可乐这个名字也真是奇怪和难听!”
郭兴国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她还是个孩子!!”
“啪!”
洁姑反手一记耳光,指甲在他脸上留下四道血痕。
她甩甩髮麻的手掌,突然露出天真的笑容:“郭叔叔別急呀,我也是个小孩啊,我就比那个大不了几岁。”
她转身从瘦高个腰间抽出把砍刀,刀背轻轻拍打郭兴国的脸颊:“不过呢,我需要你写封信,不过,写不了信也没关係,我拍个你的照片,再按个手印就好啦。”
郭兴国冷笑:“你想多了,可乐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谁了!我跟他就说过那么几句话,喜欢和欣赏他的为人罢了,这也能招惹上你,你这个小妖女,小贱人!”
洁姑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没事,反正就试试唄,能成功就成功。不能成功,对我来说也没有损失,大不了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你嘛……”
她一笑,砍刀顿时朝郭兴国的手指剁去——
“啊!!!”郭兴国发出惨叫。
日头斜斜地穿过大雪快要融化殆尽的地面,谭飞慢慢悠悠地下山,走老路,径直去自行车修车铺所在的长街。
“碰!”白姐染著丹蔻的指甲“啪”地拍在掉漆的麻將桌上,震得几个搪瓷茶缸里的茶水直晃悠。
她今天穿了件贴身的枣红色毛衣,领口鬆鬆地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捲曲的鬢髮隨著她豪放的笑声轻轻颤动。
老胡叼著半截香菸,愁眉苦脸地推倒自己的牌:“又他妈点炮!你这手气也真是……”
“少赖运气!”白姐麻利地收著筹码,“你刚才打八万的时候,六钉子眼睛都直了。”
她朝对面努努嘴,六钉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雷推倒自己的牌,乐悠悠道:“行,就我平帐,不挣不输!”
“哎呦!”六钉子突然发现门口刚出现的谭飞,“谭哥!”
谭飞皱了下眉:“这是啥称呼。”
然后他的视线从屋內看去。
白姐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道:“和江顏在后面呢,今天下了一天的雪,江顏今天教认字,堆了老大的雪人,可把小丫头累坏了。”
说著,白姐又换上笑脸:“伤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谭飞点点头:“嗯,没事,结痂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