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满场飞旋时,子钦感觉变成了一个小精灵,浑身被自信包裹,对带领她跳舞的邱珍滋生了一种依恋,产生了一种介于亲情和爱情的情愫。
她有点明白,为什么经常在一起跳舞的人容易产生感情了。
心灵的契合和按摩,在浪漫的音乐氛围里,很容易延续到舞蹈外。
“你很有天赋!”
“谢谢!
是你教得好!”
“要不要尝一口酒?”
“好啊。”
子钦拿起剩下的粉红色的鸡尾酒,浅浅地喝了一口。
刺激的液体沿着喉咙直下,一下子烧到了她的胸口,烧得她晕乎乎的。
“看来你的酒量真得不怎么样!
一口倒啊!”
迷迷糊糊中,子钦被一个人扛了起来。
她拼命睁眼,想看看是谁,她能看到的只有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
“醉了!
有解酒的东西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来干嘛?”
邱珍的声音?
“我对你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别忘了,不是我,你早就被揪出去喂鱼了。”
“为什么接近她?什么目的?”
“一个朋友的女朋友,没有恶意!”
“以后不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自以为是的人!”
子钦糊里糊涂地,听不明白、听不清楚。
她脑袋昏沉沉,终于,撑不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出轻微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沙。
一群人聚集在“王氏东北菜”
餐馆里。
连日来的阴雨天让王中华狠狠体会了一把南方潮湿的可怕。
餐馆内的墙壁上开了颜色各异的“花”
,黑的、绿的、白的,都是“霉花”
!
一个墙角的位置还长出了一朵蘑菇?!
她是开餐馆的,这样的情况生了,她哪里还能开门做生意?脏也脏死了!
干脆在大门口的墙上贴上了“店内装修,暂停营业一月”
。
借此机会,对一楼的店铺重新粉刷一番,反正当下也是一年当中的淡季,没什么生意。
陈国华叫了几个同事来帮忙粉刷墙壁。
陈羽西带着小伙伴帮忙把桌椅板凳、零碎的东西归置归置。
柳荷走到收银台,看着坐在收银台里面一声不吭的韩子君,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明明是从福利院“偷”
出来的,但,没有她的档案。
福利院的档案资料柳荷已经倒背如流,不仅仅没有韩子君的,也没有沈嘉禾的!
那个福利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和惊天的秘密。
可惜,他们现在没有权利进一步去查这些事情。
那些有权力的大人们,不知道在钓什么大鱼,迟迟没有动静!
这些暂且不论。
就眼前这个韩子君,分明听得到人说话,按道理肯定也会说话,但,她就是不说话。
不说话也就算了,一双眼睛很会“表达”
。
在一众大人和陈羽西面前,一双眼睛可怜巴巴,随时随刻“撒娇”
。
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眼神空洞、冷漠,哪里像一个孩子?
韩子君看了一眼柳荷,慢慢拉开了抽屉,伸出手指,指着抽屉。
柳荷往抽屉里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地,被各种各样的单据塞满了。
“你想让我收拾抽屉?”
她问韩子君道。
韩子君收回了手指,低下头,双手拢在了一起,没了反应。
“抽屉里有东西?”
柳荷继续问道。
没有得到回答。
柳荷想了下,反正这些东西也要收拾,索性就顺手收拾了。
待把所有的进货单、收货单、点菜单按照分类扎成一把把后,抽屉变得干净。
最后,只剩下一支圆珠笔躺在抽屉的角落里,跟抽屉的底部粘在了一起。
柳荷有种预感,这个圆珠笔就是韩子君提醒她要注意的东西。
一用力,把圆珠笔从抽屉里拔了出来,旋转开来后,柳荷现,圆珠笔的肚子里放着卷成一卷的纸头。
时隔一年半,圆珠笔终于等来了它的“重见天日”
。
放在里面的纸张,经历了两次“梅雨季节”
,紧紧粘在了笔管里。
“陈羽西!”
柳荷大声叫着。
“怎么啦?”
陈羽西听到呼唤声,赶紧跑到柳荷身边。
“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取出来!
我有种直觉,这个东西很重要!
粘得太紧了,不能硬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