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你的手,轻轻揉着我的发。
你的眉眼说,你好渴望我拥抱。
你身体还在拼命靠,当欲望在燃烧。
昏暗的灯光下,影子在墙壁上疯狂舞动,见证着这场理智尽失的狂欢与挣扎。
巴尔模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近乎啜泣的、带着哭腔的呼唤,是他的名字,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短暂地刺破了他被欲望填满的意识,带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安,但随即就被更汹涌的浪潮淹没。
最终,当那体内燃烧的火焰似乎达到某个临界点,以一种近乎毁灭性的方式猛烈爆发后,极致的紧绷感骤然松弛。无尽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残存的意识彻底拖入了黑暗的深渊。
风暴过后,是一片死寂。
房间里,只剩下两道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渐渐归于平缓,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虚脱。破碎的汤碗依旧躺在地上,汤汁早已冷却凝固,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失控的起源。
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气息,以及那凌乱不堪的现场,昭示着方才那场理智与欲望的边界是如何被彻底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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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是靡乱的狂舞,而背靠在门外的魅魔低垂着眼眸。
她尖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似的红痕,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做这种决定,她没有太多深思熟虑。
门内隐约传来的声音,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那不是欢愉的乐章,而是混合着痛苦、失控、以及某种原始渴求的呜咽与喘息。
作为魅魔,她当然听得懂——无论是巴尔那被催情素所催发出的毫无章法的索求,还是艾琳那在诅咒与情潮双重夹击下、濒临崩溃的破碎呻吟。
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像是在提醒她:她亲手将心上人,推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一种酸楚的苦涩从喉咙深处涌上,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悲鸣。
为什么......会是我来做这件事......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心底质问。
她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本可以享受着巴尔刚刚对她表露的心意,享受着那套承载着情意的盔甲带来的温暖。
她本可以......尝试在现实中,也率先拥有他。
但是,她不能。
作为魅魔,她对欲望和情绪的感知远比常人敏锐。
艾琳没有来用餐,巴尔谎话连篇......她隐约察觉到不对。
起先,她以为这位前勇者小姐是对巴尔赠送自己昂贵的礼物而感到不爽,因此通过绝食这种幼稚的手段来表达不满。
但巴尔的模样也很不对劲。
下午,艾琳带走了巴尔,晚间却只有巴尔一个人过来。他一脸愁容,把瓶盖塞进嘴里咀嚼都不自知。
艾梅拉了解这个男人。
他很不安,而且在担心些什么。
担心什么?
于是艾梅拉悄悄飞到艾琳的窗外,找到了答案。
躁动的情欲一目了然。
可是......这么强大的诅咒?
艾梅拉隐隐从中感受到了无上的意志,类似于位格上的压制,是近乎于美洛那般强大的力量。
艾梅拉想到了【黑君王】,据巴尔口述,艾琳·卡斯蒂亚使用了那柄剑,临时发挥出超越魔王军干部的力量。
【黑君王】是在众神之中也排得上号的神器,能提供这种程度的力量也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
那么是神器反噬......?
艾梅拉只有这样的猜测,而魅魔对这一类的诅咒尤其敏感。
她没有解咒的办法,而且怀疑即使是罗根出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位勇者小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是单纯的催情躁动,而是一种近乎“燃烧”的绝望。她的灵魂之光在剧烈地闪烁,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艾梅拉知道,那不是简单的意志力可以抗衡的程度了。那不是情欲,那是一种针对灵魂本源的侵蚀和焚烧。如果再得不到疏解,艾琳很可能会被那种诅咒彻底焚毁理智,甚至......危及生命。
强行掌控维赫勒的神器,多么令人惊叹的奇迹!
但代价呢?
像维赫勒这样近乎迈入强大神力之列的高位神只,他的神器真的能毫无代价地使用吗?
艾梅拉靠在门板上,仿佛能透过厚厚的木材,感受到里面那两个被欲望和痛苦之火炙烤的灵魂。她想起艾琳私下里找她们谈话时,那强装镇定却难掩疲惫的眼神;想起她虽然别扭,却依然为维系这个古怪“团队”所做出的努力。
“......我不能看着她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