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片。
在床底下,他发现了类似患者身份卡之类的东西。
而且,每一个房间的陈设都不太一样,似乎有很多人將这里当成了长期居住的地方。
虽然大部分物品已经被清空,並被人有意地清除了居住痕跡,但陈默还是从没搬走的大件物品上看出来了。
有一个房间放著空著的大书架,还有房间放著一架钢琴
很多个宠物的笼子,堆叠在一起的汽水瓶—
能从这些陈设,感受到每一个房间的主人个性都不太一样,如果这里是监牢,应该不太可能满足囚犯这么多的需求。
这里不大,每个房间都搜查一遍,差不多只费了一个多小时。
不过,除了以上那些,陈默没在这里找到任何確切的资料,能证明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线索也完全没有。
“这栋楼其实还不错,教徒如果想要住进来也完全可以,但为什么连教徒也不住在这里”
这里有危险
陈默没感觉到危险,这里就是个很普通的废楼,
那么就是有人出於某种原因,故意不想利用这里了,而能调动整个岛的人都听从这个指示,只有那四位先知能办到。
他们为什么要禁止岛上的教徒使用这个地方
陈默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衝到了其中一个房间內看了看。
铁架床的尺寸不大,一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只能蜷缩著身体。
他回忆著避难所楼上的那些宿舍里的床,好像挺大的,不像是给孩子们睡的床。当时他第一次到宿舍时,只想著怎么对付先知们了,没特別注意宿舍里的情况,但现在一回想,就有疑点了。
虽然之前的线索给人的印象是,那些作为人类火种的孩子们住在了避难所楼上的宿舍中。
但事实並不是这样,孩子们真正的住所是这些地下“病房”,他们被当做病人分到这些单间中,大概率也不会允许他们自由活动。
而小岛中央的避难所才是给作为工作人员的成年人居住的地方。
那么,陈默不禁开始怀疑,这些孩子真的是被当做“人类的希望和火种”送到这里的吗
回忆起猫面具女孩对他的控诉,陈默总感觉那恨意过於严重了,就连最后的抱抱也对比得太温馨了,就像是陈默的抱抱是他们最后的一根稻草。
陈默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以前认识他们。但他既不是他们的父母,也不是亲友,大概率只是照顾了他们一小会儿,然后將他们送到了一个避难所。
如果他们在避难所过的还不错,就算他一直没有把他们接出去,这些孩子交到新朋友,也不至於对陈默这么念念不忘。
除非,他们在这里的经歷並不是很好,比如一直被关在这个病房里,直到工作人员都疯了,他们才逃出来
“喂,你是谁”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陈默猛然向那边看去,举起了火把照亮那边的通道。
通道尽头,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倖存的孩子不对,按照先知们的情况来推算,就算当年的孩子活下来了,也该是老人了。”
“我是谁”稚嫩的声音很迷茫。
陈默向前走去,他看到了那个矮小身影的脸,它暂时没有脸,面部是完全光滑的样子。
为什么是暂时,是因为它那光滑的脸上正在不断蠕动,似乎正在努力地形成一张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它迅速跑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它急切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著,但是却不得要领。
“房间为什么空了房间空了我就找不回自己——”它发出结结巴巴的声音。“我找不回自己的身份我需要房间,需要物品,需要锚点——”
陈默明白了。
这或许是岛上隱藏得最深的异常体,这里的房间或许就是给它准备的。
听上去,它在被刷出来后,需要找到特定的物品和房间来锚定自己的身份。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
它焦急地说著话,然后慢慢地枯萎在了原地,化为飞灰,什么都不剩了。
大概过了几秒钟,又一个没有脸的矮小身影在走廊上跑动著,它找不到任何可以锚定身份的物品,出生了几分钟后就文消失了。
陈默意识到,这里被废弃,並且大部分的生活痕跡都被毁灭的原因。
“它靠房间里的个人物品来锚定身份,所以先知们为了控制它,就把这里大部分东西都销毁了,直到没有任何私人信息,这样它就不会变成另外的人,只会消失。”
陈默走出房间,向前走了几步,他听到了更多的噪音。
尽头通向了地下二层。
陈默站在楼梯口,向下看,顿时倒抽一口气。
只见偶尔有一些会上来,但是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