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射穿的几条半人半鱼的怪异户体。
某种呢喃低语从诡船上飘过来,那些低语是兴奋的,仿佛抓到了猎物般,
“我们才是猎物—吗””
甲板上的肌肉教徒们反应过来,快速在甲板上奔跑著,寻找著可以躲藏抓牢的安全位置。
他们很惧怕掉在海里,即使他们会水,也怕。
那可是能腐蚀绝大多数物质的血海!
“要撞上了吗”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粘稠的浆,帆船在紧急转向中倾斜,右侧的海面突然隆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凹陷一一那是两艘船挤压海水形成的现象。
轰!
帆船的右被撕裂,头领死死抓住身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但还是被甩得东倒西歪。
他的额头撞在什么东西上,温热的血液立刻模糊了他的左眼视线。
海面沸腾了,两艘船相撞產生的衝击波將数海水拋向空中,又像暴雨般砸落一一大部分落在了帆船的甲板上。
很多没能及时找到掩体的肌肉教徒不慎被海水淋湿,他们露出的肌肉瞬间被腐蚀掉了一层,血肉模糊。
但更可怕的事情是,帆船已经进水,开始向一边倾斜。
他们教团製造的黑金木帆船虽然可以在海上航行,但却不像诡船那样即使全身是洞也能漂浮在海面上。
“头儿!船要沉了!”
“我们要怎么办”
头领一咬牙,大声说:“速战速决,放下跳板,我们弃船,夺船!”
弃掉帆船,夺取诡船。
虽然有再次成为诡船乘客的风险,但总比跟这艘帆船一起被血海淹没要好。
肌肉教徒们放下跳板,爬到帆船的高处,往对面的诡船投掷鉤绳。
“速度快点!”
他们纵身往对面的船跳去,然后顺著鉤绳往上爬。有些弹跳力惊人的教徒,藉助跳板就已经能直接弹跳到诡船的栏杆处。
教徒们一个个的越过栏杆,来到了诡船的甲板上。
没有亲自体验过,永远无法想像出这艘诡船到底有多大。
与那宽到可以踢足球的甲板相比,他们自己的帆船就像是仓鼠窝。
不但如此,这艘诡船还很豪华一一跟他们那完全手搓出来的粗糙甲板相比,诡船的甲板严丝合缝,平整又美观。
那上层建筑,远远地望过去,就像是一座漂亮的三层小楼。
除此之外,教徒们还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一一这种安全感来源於大船。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在小船上航行,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著翻船的恐惧。
但只要船大到一定程度,比如就像是在一座小岛上,对翻船的恐惧就会被降到最低。
他们扭头看向自己的帆船,此时,帆船已经沉了一半,梳杆上的教团旗帜摇摇晃晃的。
“诸位来客,我是1114號诡船的船长—
这时,诡船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船长诡船还有船长”一个拿著弓箭的教徒问。
另外一个教徒回答:
“我记得有那什么船长任务,难道有人通过了吗”
立刻有人反驳:
“別忘了先知告诉过我们,船长任务是骗人的,从诡船出现后,就从未有人成功过,
说话的那个人应该在嚇唬我们。”
广播里的男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往我的船上投射了这么多垃圾,有何用意。”
“但你们的行为显然並不友好,更何况我还是教团的主教,按照教规,袭击主教有什么惩罚来著”
几个光著上半身的肌肉大汉一下子被嚇得跪了下去。
开玩笑,那可是主教!为什么头儿在袭击前没告诉他们,船上有主教
主教对於普通教徒可是有著绝对的权利,只要他往高层一匯报,他们这些教徒就別想获得更深层次的知识,也別想继续进步了!
“饶了我们吧,我们是教团最虔诚的教徒!”
头领揉著额头,这帮人只知道锻炼,把脑子都练傻了。
“他说自己是主教,你们就信吗主教怎么可能在诡船上如果有新的主教诞生,我们怎么可能没接到上面的通知”
船舱门被打开,从里面涌出来一堆人。
除了长著猫耳朵的女人,戴眼镜的瘦弱男人,带著笑容的少女之外,居然还有一大帮长看鱼尾巴的半人半鱼!
这些半人半鱼,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们。
“这就是教团的正式成员,我之前做梦都想要成为他们,结果他们居然这么怂。”
“呸,我再也不想加入教团了,纯纯受罪!”
听到这些怪物正在说教团的坏话,肌肉教徒们不乐意了,这是哪里来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