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镇压在最深层次中。
他要扰乱这里,让一切恢復到最初没有教团的时候,然后完成这个岛上的任务,拿走奖励前往下一个岛。
背后的女护工木雕悬浮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它们光滑的脸庞反射著蜡质的光,齐声道:
【我们是岛主,我们的任务很简单,找到万恶的源头,那是一件记录著所有事情的物品,毁掉它,让这些事情永远埋葬。】
【物品是。】
最关键的词汇,听上去就像是一团由愤怒组成的不可名状的字符。
有著明媚阳光的走廊上,那些老人们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们也一起说:
【我们是岛主,我们的任务也很简单,斩断你和她们身上的红线,帮我將她们重新镇压在最深层次。】
“这次的岛主任务有两个”陈默扬起眉毛,他觉得事情的发展变得有趣了。
一个岛屿上居然有两个岛主,他们都想消灭对方。
陈默摇了摇头:
“教团就是搅屎棍,將岛上的情况变得复杂了。”
陈默想像过,如果没有教团的人过来,乘客上岛后,就会遇到老头和女护工,他们会发布各自的岛主任务,乘客们只需要选择帮助其中一边,就能完成任务离开。
这个岛上的任务,本质上是选择对应的阵营,然后帮助所选择的阵营达到目的。
看似凶险,但实际上这两种模因污染互为逆模因,可以互相牵制,就算乘客不慎选错阵营或者没有完成任务,也可以在夹缝中求生,有倖存的可能。
结果教团的人来了,將小岛控制起来,之后的乘客再上岛,接触不到一丁点有关真相的线索(因为红线和老头的秘密掌控在了院长一人手里),只会成为这里的员工,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女护工木雕和老人们齐齐发声,等待著陈默的选择。
“我当然要帮女护工。”
既然知道那个老人是个骗子,陈默也没有理由站在老人的阵营。
【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就不死不休。】
最前排的老人突然抽搐起来,他的嘴角继续向上撕裂,用手指刮蹭著连接在身上的红线,接著开始用力撕扯著那些红线。
后排的老人们也开始发癲,彻底失去了人的特徵,物们撕扯著红线。
隨看一声声牙酸的断裂声,红线逐渐崩裂。
接著另外一种深黑色的线,从老人们的身上生长出来,就像是一根根的头髮,形成了密集的网,向陈默袭击。
“快跑!”陈黑察觉到不对劲,“那些黑色的网,和之前的污染完全不同,它们的污染密度更高,很可能击穿我们的防御。”
陈默动了动身子,由於携带著那些木雕,他的动作很迟缓。
他动作很慢地转身,然后向后面的楼梯间跑去。
那些黑网的移动速度很快,所过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在快速的“衰老”。
墙壁脱皮老化,地砖破损落满灰尘,天板出现层层的裂纹,电灯闪烁著不稳定的光,电路从墙壁中暴露出来闪烁著接触不良的火。
放在窗台上的植物,也快速地枯萎腐烂。
一些黑网已经接触到了悬浮在陈默身后的女护工木雕,只见木雕的表层开始碎裂,木雕的样子也由风华正茂的年纪逐渐变老。
“不行,不能只是逃跑,我现在的速度根本跑不过。”
陈默停下来,转身迎面而上。
“既然女护工和你互为逆模因,理论上,你们的污染程度也不会差得太多,你不可能完全压倒红线。”
“陈默,太冒险了,你想要继续去深入理解这些红线污染吗你想更深入地操控它们”陈黑意识到陈默要做什么,“你一旦去深入理解它,就会受到它真正的影响,你不能再把它对你的影响简单理解为【痛苦】了。”
“我知道,我会受点別的折磨,但现在也没有別的选择。”
陈默集中精神,感受看那些在体內的红线。
女护工们悲惨的遭遇,以及红线中蕴含的那些复杂的负面情感—“
陈默之前是將它们割裂开来,分別去理解的,现在他必须將两者结合起来去理解和感受,去身临其境地感受女护工们经受的煎熬。
“原本被老头敲诈一顿后,只要再也不回来就没事了。”
“但经歷了这些,她们依然没有怀疑老头有关自己年龄的谎言,担心自己被抓进去,
担心自己的名声,日日夜夜的提心弔胆。”
“这种感觉虽然不似生离死別的痛苦,但確实更加煎熬,而且难以启齿”
陈默理解了一切,他感觉自己和红线的关係更加紧密了。
一瞬间,藉由红线,与他相连的女护工木雕同时爆发出更多的红线,
那些红线快速缠绕在木雕,使木雕变成了一个由红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