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
我吃的那碗蘑菇汤有问题
外面的东西会不会进来
大门很薄,这个力度应该很快就会坏掉吧
他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都轻了起来。
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把一切都视为身体组织和细胞的3號感觉无比的惊恐。
这种感觉就像是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肝臟细胞,突然惊觉自己是在一个肝癌患者的体內工作,並且发现身边的细胞同事们都在喝大酒,並且长了一身肥的那种惊恐。
而3號此时的恐慌感还要更甚。
门外此起彼伏的抓挠声和哀豪声如同催命的咒语,这么大的阵仗,让他彻底懵了。
“我被影响了”3號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冷静,他不应该这么恐慌,“这不正常,我绝对被外面那些傢伙影响了,难道它们是传染病细菌”
“对了,要休眠,她说睡死了就会没事。”
他尝试重新入睡,但闭上眼睛后大脑反而更清醒,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从木屋外渗透进来的那冰冷的恶意。
奇异的是,外面那么大阵仗,那噪音几乎穿透天板,张麻子却依然沉浸在梦乡中,发出均匀的鼾声。
“他为什么能睡得这么熟我记得他平时超级警惕啊,比巡逻的白细胞反应都快。”
这种反常的对比让3號更加恐慌,他死死盯著张麻子平静的睡顏,急得直抓头髮,考虑要不要摇醒他,让对方陪自己一起受苦。
这时,陈默那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不要开门,別害怕,它们进不去的,张麻子醒了吗”
哦哦!是脑子大人来救他了。
3號强迫自己深呼吸,用袖子擦拭著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张麻子睡得太死了!完全没醒!我服了!”
“对了,那碗蘑菇汤有问题,我现在好难受啊,完全是被疼醒的!”
“好,你儘量尝试入睡。”陈默的声音再一次传进来。“不要出声,躲著就好。”
3號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却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黑暗中,他仿佛能感受到无数双眼睛正透过墙壁注视著自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
3號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他只希望脑子大人能快点解决外面那些非人存在,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屋外,陈默若有所思地摩著下巴。
“看来这些傢伙也不过如此,只要在房子里关好门,拋们就无法奈何里面的人。”
甚至只要熟睡过去,都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陈默不知道的是,在里面的人会承受非比寻常的恐惧感,这恐惧感足以將一个正常人精神崩溃,这才是这些傢伙的恐怖之处。
“只要听从培培的话,安全係数就会高很多,所以从某个角度看,她说的话也算是一种规则。”
但陈默不仅仅满足於自保,他打算挖出背后的秘密,从而解决整个岛上的问题。
这样整座岛的黑金木资源,就能归他所有了。
陈默开始快速復盘整个事件。
他在船长日誌上看到的岛主任务为:【带著黄铭的船员离开小岛】。
在没有其他岛主突然出现发布任务的情况下,姑且先將船长日誌上的內容当真。
而培培说,其他人都在岛上失踪了,她自己则要留在庇护所看守大本营。
所以要完成岛主任务,必须要先找到那几个失踪的船员。
但开始这个主线任务之前,则要先摸清培培的情况。
那个女人,是他们接触这座岛的开端,说不定之后还要利用她了解其他船员的事情。
从培培的表现看,她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而且也说不准她到底是敌是友。
“从她告诉我们如何应对夜晚的规则来看,她的忠告都是有效且正確的,从这个角度看,她是在帮我们。”
“但这之中有两个矛盾之处。”
第一个矛盾。
培培告诉他们,为了安全度过夜晚,需要熄灯。
但日誌中却写,培培怕黑一一这大概率是確认培培身份的锚点。
陈默看向培培所在的那间木屋,没有任何光亮透出来,里面的人已经熄灯睡觉了。
“培培怕黑,要保证睡觉的时候开著光亮,但现在的她却可以摸黑睡觉。”
“要么是她为了安全强忍黑暗,要么......“陈默的眼神变得锐利,“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培培。“
第二个矛盾之处是,培培的动机和行为不匹配。
一方面她告诉眾人应对夜晚的方法,另一方面她却为眾人做了一顿有问题的蘑菇汤。
这个蘑菇汤就是让3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