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瞪著眼睛看著混作一团的牌堆。
但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文连忙找补:“哈哈,別生气啊,是我狭隘,我小人,这是个意外,你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杜子安暗自鬆了一口气,他刚才怎么就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呢,不是发誓要好好地和大家相处,不伤和气吗
“反正大家今天也玩腻了,就散场吧,我看陈默好像有话要问我们。”
张麻子面色如常。
陈默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別过眼神。
张麻子刚才那不小心的掀桌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因为他说话都顺溜了,没有那么结巴了。
“没错,我有事问你们。”
算了,看破不说破,而且已经有杜子安说破了,陈默就选择了沉默。
“我就想问问你们,我昨天中午去过小船之后,都干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阿茉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眼圈都红了,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你又忘记了,你不会把我也忘了吧呜呜鸣——陈默,陈默他老毛病又犯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样我好难过啊——”
老毛病我有经常失忆的毛病吗
陈默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所以在阿茉等人看来,他跟失忆了没什么两样。
“別哭,我记得你们,我只是突然懵了,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而已。”
陈默摸了摸阿茉的头,安抚著她的情绪阿茉听到陈默的解释后,瞬间就不哭了,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情绪切换得极为迅速和自如:“嘿嘿嘿,我就说嘛,这种可怕的事不可能总是发生—“”
她依然抓著那一手的扑克牌,陈默无意间扫了一眼。
大王小王,外加一组顺子,这牌好爆了!
但是她刚才打牌怎么看上去快输了的样子
陈默猜测是阿茉不太会打,虽然摸了一手好牌,但並不能让她贏。
看到阿茉的情绪平稳下来后,陈默继续之前的话题,这次是杜子安率先回答:
“你昨天上船后,就说你饿了,我就开始做饭,你足足吃掉了两顿的量才罢休。”
“我上船后居然还吃饭了”陈默对此完全没有印象。“然后呢”
“后头你喊我帮忙,我们在货舱头选了半天,才找到几把还算锋利的锯子。
你说想把那个小船拆成一截一截的木头嘛。”方卫平继续说。
“结果呢我刚才看到那个小船还在
“普通的锯子根本锯不开那船上的木头嘛,所以咱们俩就放弃了,你说你要找找別的办法。”
陈默暗暗点头,高纯度的黑金是软的,用手就能瓣开。但黑金木和经过加工的黑金则不是,估计需要特殊的工具才能锯开。
就是不知道,诡船船体和黑金木里面到底多出了什么成分,可以让高纯度的柔软黑金,变得坚硬无比。
如果要举个相似的例子,那就是水泥吧。
水泥有粉状,流体状还有硬化之后的状態,这一点和黑金很相似。
“我之后还去做什么了吗”
“后来我看到你往三层走,就叫住了你。”冬梅继续说,“你那时候的状態很奇怪,情绪有些激动,口中念念有词,但我听不清在低声嘟嘧著什么———“
“我当时拉住了你,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污染,你说不碍事,自己可以处理。”
“你告诉我,你要上楼去睡觉,可能要睡上两三天,让我们不要担心。”
“是我自己说的要去楼上睡觉,对吗”陈默现在很平静,已经不惊讶了。
“不过呢”冬梅的语气突然变得夹了起来,从平平无奇的语调,硬生生地转化为了千娇百转的软语。
大家顿时遍体生寒。
“你这是咋了啊,开始犯啥大病了”杜子安紧皱眉头,“啊,妹子,你別在意,我不太会说话,我只是想问你不会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吧”
冬梅此时双手合十,笑眯眯地看著陈默。
“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很狂热呢~我从未见过你露出那样火热的目光“就像是我是你最爱的人一样,那眼神都开始拉丝了,难道我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大家直勾勾地看向陈默。
方卫平义正言辞,满脸正气:
“陈同志,这我就要好好批评教育你一哈了。在这种到处都是危机的末世里头,你耍朋友,会不会对整艘船的同志们影响不好哦!”
“餵餵”杜子安拉了拉方卫平,小声哗哗:“现在已经是可以自由恋爱的时代了,他俩要是愿意,就处处唄,咱们也管不著。”
此时,冬梅已经害羞地在地上扭来扭去,秒变小海豹。
陈默感觉大脑嗡嗡的,虽然他感觉在这样的血海末世中,能保持乐观开朗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