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这正是开始调查这个古怪空间的好机会。”
陈默看向陈黑:“你是当时帮我重组身体的影子我还以为是史莱姆污染操控了影子,將我的身体都拿回来了。”
陈黑不满地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你连我都没认出来我就是你啊,你在乐园里遗失的那部分,只凭那些无意识的胶状物怎么可能將身体都找回来”
“陈黑”
“我才不是陈黑,我是你的一部分,我就是陈默—.”陈黑一下子应激似地反驳著。
“我懂,你们都想当我。”陈默一脸瞭然,他发现这个陈黑很像他更年轻的时候,充满了活力和外放的情绪。
说不定“陈黑”就是他代表陈默“黑歷史(清澈又愚蠢/中二期)”时代的那部分人格
“你懂个屁——”陈黑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你,不不,我就是我。”
“好了,这个不重要,我目前也不知道怎么把你弄回来。”陈默岔开话题。
“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就先这样吧。”陈黑说,“有我藏在影子里,给你兜底。”
陈默装作没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问:“你之前怎么没露面我还以为『
陈黑』那部分早就已经回到了我体內。”
“拜託,我一直在。”陈黑回答,“但只有在这里,这个异常空间中,你才能看到我听到我。”
陈默点了点头,他猜测是因为“陈黑”本身是没有实体的,本质上也像是某种模因信息,所以在现实世界中看不到。
而在这由模因污染组成的异常空间中,抽象的模因也能具象化存在,“陈黑当然就能被看到听到了。
就像是在人体乐园的那个由色彩组成的空间中,“胡石”和“陈犬”这种抽象的存在,都能具象化成实实在在的形象出现。
“行,那你帮我望风吧,我去看看那具尸体和那个房间一一”陈默说。
陈黑直接打断了陈默说话:“我知道,我知道,如果看到她又出现了,就及时叫你。”
“年轻时候的我,可真不討喜啊。”
“谁知道呢,本性难移,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陈黑伸出漆黑的手指,点在了陈默的胸膛上。
“抓紧时间,不知道她何时还会回来—
尸体下方。
陈默抬头看著他。
他还穿著人体乐园的制服,骨瘦如柴,双颊凹陷。
没错,他应该就是其中一个跑进来的散客。
“哎———”陈默嘆了一口气,掏出小刀,尝试割断那些將他吊起来的像是髮丝的细线。
那细线看著脆弱,但用普通的小刀,完全割不断。
陈默从胸口处抽出棍子,跳起来去猛击那像是髮丝一样的东西。
那些髮丝细线顿时散开,缓慢漂浮在半空中,下落。
“这髮丝也是由污染组成的,强度一般,用保安的棍子就能处理。”
半空中的尸体一下子掉下来。
陈默仔细地检查了他的伤口,胸前的裂口並不平滑,是被硬生生撕开的,而里面的內臟处理得很乾净,就好像有人用铁锹將他身体里的內容物,直接铲走了。
在他的胸腔內,陈默找到了一个纸条。
【我很懊悔,所以我归来了,我要保护大家,清除一切危险物。】
不知为何,陈默的脑中出现了那个女人的形象。
她身上的白色水手服血跡斑斑,头髮乱糟糟地披散著,脸上掛著未乾的泪痕,但眼神却充满了悲伤和坚决。
呜呜呜呜-
一呜呜呜一阵低沉而颤抖的哭泣声在走廊中响起,那哭声很微弱却清晰,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看无法言说的悲伤和绝望,
哭泣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迴荡,每一声抽泣都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所压抑,断断续续。
鸣呜!!!
隨著这哭声逐渐变得尖锐刺耳,头顶的水晶灯也开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发出不稳定的闪烁。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遍陈默全身,他看著忽明忽暗的走廊,下意识觉得如果走廊陷入黑暗,会发生不好的事。
走廊已经无处可逃,陈默走到【航海士休息室】的门前。他的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瞬,然后稳定了心神,打开了那扇通往未知的门。
门缓缓打开,一股温暖而乾燥的空气迎面扑来,与走廊中的阴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踏入了航海士休息室,眼前的景象与走廊中的诡异气氛截然不同。这是一个温馨的空间,墙上掛著几幅描绘著大海和帆船的油画,给室內增添了一抹大航海的风情。
壁炉燃烧著温暖的火焰,火光跳跃,驱散了寒意和不安,这是房间內唯一的光源。
壁炉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放著几盒火柴,一些火柴棍散落了一地。
陈默眯起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