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站在外围,看到赖青衫和皮大胆只有两人,此刻贺兰墨受了伤,估计又被冯员外他们控制起来了,不由心慌意乱。
“你们愣著干嘛上去帮忙!”楼心月急忙招呼身边的村民,“別怕,法不责眾,人越多,越不可能把人都抓走!”
眾人一听,也有道理,乌蛮村的村民原本就是屯民。
朝廷把他们迁徙过来,是让他们开荒种地的,把人都给抓了,田亩就得荒废。
於是一股脑地衝进了寨堂。
朱子龙这边也叫了梅岭的村民一起上前帮忙。
本来待在寨堂之中的乡绅,此刻也都纷纷躲避,別看他们平时作威作福,但是一旦遇到大规模的暴乱,他们跑得比谁都快。
“赖青衫,你好大的胆子,你伤了冯郎君,还敢在我黑山寨的寨堂打人!”老举人拄著手杖,大声斥责,“你简直目无王法!你……”
啪!
赖青衫拿著刀背,直接摔在老举人脸上。
老举人一个踉蹌,立时倒地。
“老登,你话太多了!”
“你……你敢打我”老举人又惊又恐。
“你们跟乌蛮反贼勾结,打你算是轻的!”
阿扁迅速过去搀扶老举人,罗马和单天雄则是暴怒地朝著赖青衫衝来。
赖青衫抬脚就將一只靠椅踢了过去。
稍微挡住他们。
同时趁著寨堂大乱之际,快速地冲向冯员外那边。
冯员外嚇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赖青衫竟敢衝著自己过来,大叫:“把这暴徒给我拿下!”
赖青衫挥刀乱砍,瞬间就有一个家丁被刀砍伤。
接著朱子龙带著村民过来,拦住了冯家的家丁,赖青衫轻身欺近冯员外身前。
“你,你……你想做什么”冯员外看到赖青衫刀刃带血,不由紧张起来。
“我说过,我要跟你谈谈!”赖青衫一把拽著冯员外,隨即踢开了一道门。
寨堂两边都有房间。
赖青衫拽著冯员外进了房间,隨即把门閂上。
冯员外瞪大眼睛,盯著赖青衫:“我可是朝廷从六品上……”
“上你老母啊上!”赖青衫直接一个耳光,把冯员外都给干懵逼了,“一个散官而已,在我面前你摆什么官架子”
说著,赖青衫便从怀里,將一道令牌掏了出来,懟到冯员外面前:“你给老子看清楚了!”
“都护府!!”冯员外吃惊不已。
赖青衫隨手把令牌往怀里一揣,严肃地警告冯员外:“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要坏了老子的事,你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冯员外不知道赖青衫什么级別,但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心就先虚了。
“黑山寨现在有人跟乌蛮族勾结,我正在调查此事,已经找到一些证据了,现在就等幕后之人跳出来,冯员外,你知道此事有多大了吧”
“乌蛮族”冯员外自然知道乌蛮族是西南边患,不由点了点头,“赖郎君,老夫有眼无珠……”
“別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的身份不宜公开,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冯员外慌忙点头:“知道,知道。”
砰!
门被踹开。
黑山寨的村民涌了进来,把赖青衫给团团围住。
毕竟是在黑山寨的地盘,他们的人数超过乌蛮村和梅岭过来的村民。
“赖青衫,还不快把冯员外放了”阿扁喝道。
老举人平白无故挨了一记耳光,愤怒不已:“你敢挟持朝廷命官,赖青衫,这次连何县丞也保不住你了!”
“赖青衫,把人给我放了,听见没有”单天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里拽著楼心月,一把镰刀正抵在了楼心月纤白的脖子上,“不然,这白的小娘子,死在我手里多少有点可惜。”
“单天雄,给你一个机会,把楼娘子给放了,不然你会后悔的。”赖青衫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哈哈哈!”
单天雄猖狂而笑:“赖青衫,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到底谁会后悔你一个外来的小农民,敢打伤衙门的捕快,现在又挟持冯员外,你以为你还能走出黑山寨吗”
“赖青衫,还不把人放了!”老举人喝道。
赖青衫只好鬆开了冯员外,但冯员外却留在赖青衫身边没走,不知是不愿意走,还是被嚇得双腿发软,已经走不动了。
阿二迅速上前,拽著冯员外先逃离了赖青衫身边,以免赖青衫反悔,拿刀砍了冯员外。
“冯员外,让您受惊了!”老举人点头哈腰地上前,“剩下的事交给老夫吧,这逆贼无法无天,黑山寨绝对不会让他走出黑山寨半步!”
要在之前,老举人还对赖青衫假以顏色,现在则是彻底撕破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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