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牛车依旧缓缓前行。
车厢之內,只有一盏灯笼透著微弱的光,少女娇羞地闭上双眸。
任由那一双粗糲而温柔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游走。
或许是酒精上头了,让她做出了平素她根本不敢做的决定。
……
一番激情过后。
楼心月小鸟依人地躲在赖青衫怀里。
赖青衫见她娇躯仍有一丝颤抖,不禁柔声问道:“疼吗”
楼心月轻轻摇头。
赖青衫將她搂得更紧了,內心充满了怜惜。
过了一会儿,牛车忽然停了下来。
赖青衫掀开车帘,看到牛车早已进村,此刻停在他家的篱笆门口。
拉车的这头水牛,是当初斗诗从史真驤手里贏过来的,在家中也养了好久了,经常往返於县城和乌蛮村之间。
故此,它也认得回家的路。
“到家了!”赖青衫搀著楼心月下车。
楼心月双脚落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身体有种撕裂一般的疼痛。
赖青衫推开篱笆小门,屋內亮著灯火,寧烟从屋內探出头。
“郎君,你回来了!”
寧烟急忙解下围裙,飞快地跑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不会回来呢。”
说著之间,又看了楼心月一眼,见她双腿蹣跚,似乎不敢接触自己的眼神,作为过来人,寧烟立刻露出几分促狭的笑意。
楼心月见她表情怪异,双颊火烧似的烫了起来,幽怨地瞪视一眼:“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笑了吗”
“就是笑了。”
“笑也是替你们高兴,我等著吃喜呢。”寧烟打趣道。
楼心月立即反击:“你们的喜我可没吃著,什么时候补上”
一句话,又把寧烟闹了个大红脸。
料想她和赖青衫的事,楼心月早就知道了。
“青衫哥,心月姐,你们回来了!”
小丫头洛紫瓔跑了出来,看了楼心月一眼,忙问:“心月姐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面对寧烟,楼心月还能反击,但洛紫瓔跟个傻白甜似的,有些事楼心月也不好对她说,只能否认。
洛紫瓔凑了上来:“那你走路怎么慢吞吞的,平常你不是这么走路的。”
寧烟急忙打了圆场:“你心月姐姐喝酒了,可能喝醉了吧。”
洛紫瓔抽动著小鼻子,像警犬似的,在楼心月身上闻来闻去,果然闻到一股酒味,赖青衫身上也有一些酒味。
正要打消念头,忽然借著月光,看到楼心月素白的裙摆上面,沾了一抹血跡,不禁惊叫了起来:“心月姐姐,你流血了,还说你没有受伤”
“这……这不是……是蚊子血,我打了一只蚊子。”
“你少骗人了,这么多血呢,什么蚊子能吸这么多血”洛紫瓔抓起楼心月的裙摆,上面的血跡就如一朵绽放的红药。
楼心月双颊红得快要滴出了血。
赖青衫和寧烟对望一眼,一时竟也不知怎么跟洛紫瓔解释,毕竟有些內容太幼儿不宜了。
忽然洛紫瓔灵光一闪,说道:“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楼心月慌忙点头:“是,我来月事了,忘记带月事布了。”
“我去给你拿!”洛紫瓔又飞快地朝著屋里跑去。
楼心月长长地舒了口气。
赖青衫不禁觉得好笑,扶著楼心月进屋,问道:“贺兰和阿璃呢”
寧烟低声道:“阿璃今天太累了,我让她早点休息,贺兰也在里屋,想是也睡了吧。”
洛紫瓔拿了月事布出来,对楼心月说:“月姐姐,你最好洗一下吧,水是热的,我给你打水。”她把月事布交到楼心月手里,又忙碌地从灶台的汤罐里,把热水舀出来,倒在一只木盆里。
接著又看了赖青衫一眼,说道:“青衫哥,你要不要迴避一下”
赖青衫无奈地道:“好吧。”
真是个傻丫头,摇了摇头,赖青衫走了出去,把牛车牵进院子,准备把车卸下来。
寧烟过来帮忙,莞尔地看了男人一眼,打趣道:“郎君好手段呢,我以为像心月这样的官宦家的小娘子,她会比较矜持呢,你是怎么说动她的”
“她主动的。”
“”寧烟眼中写满了惊讶。
回头看了一眼,屋门已经被洛紫瓔关上了,她又低声问道:“真的假的”
“怎么不相信本郎君的魅力”
“郎君的魅力,妾身自然是相信的,否则妾身也不会……”寧烟低著头,忸怩得像个怀春的少女。
赖青衫轻轻往她身后捏了一把,惹得女人一声惊呼,赖青衫笑著把牛牵入刚刚搭建好的牛棚之中。
楼心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