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青衫笑了笑,眼中掠过一抹狡獪的神色:“有没有受伤,可以到衙门去说,就看看衙门信不信贺兰一个小女子,能够打得过你们家两个虎背熊腰的劳役。”
“就算没有受伤,你抢肉的事实,也足以让你蹲两年牢。”楼心月道。
苟二皮道:“我……我还被赖青衫打了呢。”
楼心月道:“是你实行抢劫在先,按律,別说赖郎君打了你,就是將你反杀,也是无罪的。”
“天不早了,东叔,要不现在咱们就去县里”赖青衫有恃无恐地盯著苟东锡,“我怕晚了,城门可就关了。”
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苟东锡身上。
苟东锡有些下不来台了。
楼心月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他也不敢赌啊,毕竟他们都是迁徙过来的屯民,在县里除了认识一个吴房头,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係。
万一律法真是这么规定的,那么就等於把儿子亲自送进大牢。
可他兴师动眾,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如果无功而返,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以后在这些同乡中,还有威信吗
赖青衫见苟东锡不说话,知道他已经怵了,继续施加心理压力,缓缓上前:“別愣著了东叔,走吧,把你家那两个劳役也叫上,一起到县老爷面前断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