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刚爬起来,天上就“咔嚓”打了个响雷,吓得他一缩脖子,赶紧躲到哑女身后。
人群哄堂大笑,连树上的麻雀都扑棱着翅膀笑出了声。
白老头突然对着人群道:“想学法术的,往前走三步。”
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响起,最后站到前面的只剩三个:
一个是总爱偷王二婶家瓜的瘦猴(已经内定了),一个是哑女(也算一个弟子),还有个穿着打补丁长衫的少年,怀里抱着本线装书,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
“你是?”狗剩纳闷,村里没见过这号人物。
“在下李秀才,今年十五,从石砚县城来。”少年拱手作揖,举止文雅,“听闻此处有仙师传道,特来拜师。”
狗剩上下打量他:“你会啥?能偷瓜还是能跟麻雀说话?”
李秀才脸一红:“在下……会背《论语》。”
“背那玩意儿能劈柴房不?”狗剩挠头,转头问白老头,“师父,这算啥根骨?”
白老头没理他,盯着李秀才怀里的书问:“你这书,哪来的?”
“家传的。”李秀才把书递过来,封面上写着《南华经注》,纸页泛黄,边角都磨圆了。
白老头翻开书页,指尖在某段注解上停顿片刻,突然抬头问:“你可知‘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后面是什么?”
“是‘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矣,且得无言乎?’”李秀才脱口而出,随即补充道,“这是注解里写的,据说原是某位修仙大能批注。”
白老头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敲击,半晌才道:“你留下吧。”
李秀才眼睛一亮,刚要磕头,就被狗剩拽住了:“等等!咱门派有规矩,得先过三关!”
他所谓的三关,其实是临时想的:
第一关,跟瘦猴比偷王二婶家的黄瓜,谁先摘到算赢;
第二关,跟哑女学着问问河里的鱼,哪个水深;
第三关,扛着白老头绕村子跑三圈——主要是想试试新徒弟能不能干活。
李秀才哪干过偷瓜的事,刚摸到瓜藤就被王二婶的鸡毛掸子追着打,最后还是瘦猴“仗义出手”,扔了个石头引开王二婶,才让他抱着半根黄瓜过了关。
等三关考完,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第一仙门总算凑齐了四个弟子——加上狗剩这个掌门,正好一桌。
要正式拜师了。狗剩自然而然让出了自己当“师父”的身份,让几位弟子都拜在白老头的门下。
狗剩在柴房门口摆了个香炉(其实是破瓦罐),插了三炷香(灶王爷前偷的),宣布仪式开始。
“跪!”
四个半大孩子“扑通”跪倒,对着白老头磕了三个响头。
“献拜师礼!”
瘦猴拿出掏来的野鸡蛋,哑女递上一串野山楂,李秀才献上那本《南华经注》,狗剩最实在,捧上一块刚从河里摸的鹅卵石,说是“镇派之宝”。
白老头看着面前这堆乱七八糟的“贡品”,突然抬手往空中一抓。
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就是柴房顶上那几片摇摇欲坠的茅草突然自己排得整整齐齐,像被无形的梳子梳过一样。
“此乃‘整理术’,”白老头一本正经地解说,“修仙者,当以整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