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尺度，再以“历史细节存在争议”过渡到“人性的复杂性”与“幽微中的光”，最后与《督公》中陈默非黑即白的形象做对比，完成一连串的话术转进。
谁会公开表示自己歪屁股啊！
柴菁就是要用高超的叙事技巧，让观众自己产生一种感觉，这种非常明确的黑白善恶观，会显得过于简单，从而降低了艺术的深度。
不明说，但指向《造孽》才是“深度的艺术”。
可沈善登根本不给她发挥的机会，直接打断反问：“实话实说是侮辱吗”
柴菁又是一愣。
排练时她那般直白挑衅沈善登都忍了，现在竟直接打断
不等柴菁回答，沈善登就像是义愤填膺的年轻人。
也确实如此，他还是研究生，还是学生啦。
沈善登条理清晰道：“我觉得哪怕从最低的底线，从行业角度我们也要把《造孽》彻底打掉。”
“民国历史，近代史，有太多可以讲述的故事，是我们电影从业者的创作源泉。我们如果不划清界限，损害的也是整个电影行业的利益！”
沈善登不仅站在道德制高点，更是站在了行业制高点！
不仅预判了柴菁的歪屁股，更是预判到了必定会有人为《造孽》洗白。
“不好意思。”
柴菁不得不暂停录制。
录像机红灯熄灭，她审视地看向沈善登，不满道：“沈导，请你配合我们”
沈善登却一脸诚恳，甚至带着几分后知后觉的佩服，连忙感谢：“你的采访手段太高明了，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采访。”
“可别传到经纬耳朵里去，你这个采访能力太厉害了。我感觉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一面。”
柴菁：“.”
她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旁的制片主任走上前来，低声提醒：“柴菁，快进入状态，录制继续。”
他多少知道一些背后针对沈善登的声音，他不想推波助澜，但也不会刻意阻拦。
沈善登自己应对不当吃了亏，那是他的事。
可若是专访本身出了事故，那就是他这个制片主任的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