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闻,他心中一时复杂起来,思绪万千。
“別想这么多,李司马这等人物,放到天下任何地方,都排得上號,即便无人帮衬,亦可立足各处。”
另外一座楼上,那麻衣老者正將循著李易背影远去的目光收回,跟则就对面前四个满脸震惊之色的卢家子弟道:“听说你等之前在李司马处吃了亏吃亏好啊!吃亏是福!多吃点亏,日后才能少流点血、少惹些祸!这是李司马心善,否则你等那般造次,可就不光是被扫地出门这么简单,怕是还要头破血流!”
说到这,他感慨起来:“如此道行修为,还有这么好的涵养,不愧是儒门圣贤!只是先前家中几个老小子,倚老卖老,竟派出几个小辈去试探,这一下子就拉低了卢家的格调,还让两边生出,当真是短视,难怪这几年卢家每况愈下,唉.”
这些话一说,对面四人当即憋得脸通红,尤其是那卢井,更是几次张口,欲言又止,但回想起方才的场面,终究是不敢出声。
但那始终沉默不言的卢源,这时才道:“固然有族老应对不当之责,但却也有卢家庶子跟在那李去疾身旁,先前吾等的遭遇,或许是那人从中言语挑拨之故。”
“对!”
其他几人一听,也都来了精神,正待补充。
“哦”麻衣老者听著,却是眼中一亮,他问道:“你说有卢家子弟已经跟在李司马身边了是何人”
顿时,四卢各自一愣。
“快快说来!”麻衣老者眉头一皱,已是不耐烦了!
“就是——-就是您曾经点评过的那个卢珩!”最后,还是卢甘小声回应:“您当时说他缩手缩脚,甚不爽利。”
“卢珩”麻衣老者回忆片刻,记起其人,“原来是他!当时老夫確实说过这话,但如今看来,此子颇有眼光,真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甚好!”说罢,
他扫了眾人一眼,“你等与卢珩乃是同辈,如今却得罪了李司马,不妨与他多多走动,也省的留下后患。”
“啊”
“啊什么啊!”麻衣老者当即严肃起来,“这是为你们好!行了,莫要多言,既然李司马斩杀了突余孽,先往望景楼而去,你等也不要耽搁了,跟著长辈,前去赴会吧。”顿了顿,他忽又提醒道:“另外,老夫听说,这次晚宴,虽是打著为李司马接风洗尘的名头,但那安禄山却还等著招待另外一波人,想来宴席之上,还有变化,但无论是何等变化,切记一点—”
“莫要再恼了那李司马!”
“那个突厥残种,该是有著王帐血脉,已是引得胡神之力加持,竟是呼吸间就被斩杀这—这个李去疾——”
远方,望景楼的顶层,高尚全程观看了,眼中还残留著震惊,直到身后传出声响,才將他的思绪唤回。回头看去,安禄山已然起身。
“没想到,本用来敲打这李去疾的布置,却被他拿来立威了,这个人,不简单,之前稍微有些小瞧他了。”
这般说著,安禄山顺阶而下,口中对高尚道:“別耽搁了,准备一下,迎接一下安某人將来的行军司马吧。只是,此人这般作態,说不定真要反客为主,乱了今晚的次序,高尚,召集某家亲兵,时刻注意。”
“喏!”
“走眼了!”
“误判了啊!”
“这下得罪人了!”
同一时间,这一战的消息传於城中各处,那刺史李怀仙等人听闻之后,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跟著又匆忙离府,前往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