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山上,太上灵应宫内。
“卦象上......”
许宗仁察觉到庙内天地之“炁”被大量向某处汇聚。他看了眼门外,挥手散出几缕紫气,随着那些被搅动的“炁”一起进入段旭尧房中。
“道长,我这卦象是咋样啊,您倒是说啊!”
“哦,您听我说......”
算完这一卦,许宗仁看到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许宗仁拿出那个牌子放在桌子上,道:“抱歉,刚才是最后一卦,今日不再卜卦,缘主请回吧。”
但那人也不动弹,就这样站着,说道:“我不是来算卦的,我要找你们住持!”
许宗仁打量了眼前人一番: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衣服,留着胡须,蓄着发,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
“住持不在,您改日再来吧。”
“不在?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说着,许宗仁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诶!诶!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许宗仁抬头看了这人一眼,道:“老人家,您有话就说,我哪没搭理您了?”
那人想了想,说道:“我要在这挂单!”
“挂单?您有道教教职人员证么?”
“有!给你。”
许宗仁接过这人递过来的证件一看,说道:“不好意思,住持不在,我做不了主,您还是下山吧。”
“你...你!那我不走了!”
“老人家,您何必这样呢?您留个联系方式,天快黑了,先下山,现在山下已经修了不少的民宿,您暂住一些日子,等我们住持回来了,我再联系您。”
“我...我兜里没有住店的钱。”
这下倒让许宗仁犯了难,眼前人没有修为,是个普通人,有他在这看着,料想这人也做不了什么坏事。
“那您就先在这住下吧。”
......
皇宫内院,皇帝赏赐了陈安两人不少金银财宝。
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对于两人并不重要。
江薄心和崇勇侯两人都在。
崇勇侯率先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斗胆求圣上再赐一份恩典!”
因为胡永年一事,皇帝心中高兴,当即答应道:“你说吧,朕能给的,一定不会吝啬!”
崇勇侯道:“臣望圣上锤炼,将我穆家先前为宫中占卜测算所用的罗盘赐予穆英。”
“就这点小事啊?朕准了。”
江薄心上前一步,躬身一礼,没有下跪,说道:“贫道也想替元贞再求一份恩典。”
“嗯,是,给了他,不能少了你的。国师要什么,直接说吧!”
“贫道想要宫中钦天监所用星斗名图。”
“星斗名图?”皇帝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赵公公,问道:“赵徐成,钦天监的星斗名图,现在还有几张?”
赵公公回道:“回圣上,奴才不知,奴才一会去钦天监问过后,再来给您答复。”
皇帝闻言,大手一挥,说道:“不用问了,直接给元贞拿过来。反正没了,他们还能再炼。你,去安排人,把两样东西直接送到崇勇侯府和遇真观。”
“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看向诸葛白和陈安,问道:“两位小将还想求点啥?朕一并允了!”
没让人直接送到陈安两人手上,而是送往崇勇侯府和遇真观,摆明了是这个皇帝不想再给了,让两人差不多就回去得了。
陈安和诸葛白对视一眼,齐声道:“谢圣上,我等别无他求。”
“那好,你们退下吧,朕也乏了。”
回到各自的住所。
陈安、诸葛白、姜晨、东学。胡永年在不同的地方,做着同样的事:抓紧时间,汲取这里浓郁的天地之“炁”。
一天时间一晃而逝,几人第二天中午相聚在一起,最终一致决定,再待一天。
第三天,众人又一致决定,再待一天。
时间转瞬即逝,匆匆的在几人身边溜走。
不知不觉间,便过去了半个月。
在时光的洪流中,几人在毫无察觉下,越来越迷恋这片土地,不想离开。
总想着再多修炼几天,再多待几天,就几天......
随着众人在这里待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各种麻烦的事接踵而来。
繁缛礼节下,让几人应接不暇,却也逐渐......沉溺其中。
此时此刻,在魂河之上。
五叔身前由血气凝结而成的防护屏障被鬼气化作的箭矢洞穿。
汹涌的鬼气骤然炸开,将五叔炸飞出去,险些坠入魂河。
幸好颜明眼疾手快,抱住五叔,回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