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依靠手中人质才能保证安全。
虽然院子里还剩下一个瑟瑟发抖行动自如的同伴,但此人知道,那个家伙,有用之处不在与人交手,他精通机关暗道这些奇技淫巧,可若论及与人交手,此人在自己手下都走不出两招,遑论这个高手中的高手的捕头。
“你休要轻举妄动,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看着那人色厉内荏的模样,反倒是被他劫持的翠玉姑娘,虽然也俏脸煞白,但却能够勉强保持镇定,并没有惊慌失措。
程煜冲着翠玉姑娘微微点头,意思是告诉她别怕,然后又嗤笑了两声,微虚着双眼,脚步朝着那名歹徒缓缓迈进。
“你可知你劫持的是什么人?一个勾栏的女子罢了,她家里本是犯案的乱臣贼子,所以才落得委身于此的境地。一个贱籍女子,你用她来威胁本官?”
其实无论是捕头还是普通快手,显然都不能自称本官,不过,对方本就已经阵脚大乱,显然也没什么跟官府打交道的经验,程煜用本官二字厉声喝问,就是为了给对方施加最大的压力。
毕竟,无论怎样的歹徒,在面对官府的时候,尤其是明朝,总是会心生惧意的。
被官威镇压下的歹徒,终于意识到,这个院子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人质。这里头,要么是贱籍,要么过的还不如贱籍,他们只能以伺候贱籍来生存。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放在眼里呢?
这名歹徒,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竟然试图用一名贱籍女子来威胁一个捕头……
眼神显得有些涣散,而程煜还在步步逼近,这名歹徒只觉得孤立无援,而仅仅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将局势控制的十分完美,从进入这个院子开始,一切都得心应手,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呆在那间屋子里。
可就在他们觉得大局已定,开始用手中的刀子逼迫屋里的那些人将彼此捆绑起来,以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的时候,屋外却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同伴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就使得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依据,他只能认为是对手太强,而不是己方的疏忽和大意。
面对如此的强敌,况乎对方还是个官府的人,歹徒一时间万念俱灰,就连手中的短刃都几乎要握不住了。
程煜已经站在距离翠玉姑娘不足一米之处,只需要伸出手,手中的铁尺就可以落在那人持有力气的手腕上,但程煜怕贸然行事会伤了翠玉姑娘,他嘴上斥责对方怎敢用一名贱籍女子威胁自己,但实际上他是绝不会允许翠玉姑娘因此受到任何伤害的。
“你若能束手就擒,我或可跟知县老爷求求情,让其对你从宽处理……”
程煜的声音极为低沉,就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让那人本就有些涣散的瞳孔更加的失焦,他似乎觉得自己若不听从对方的命令,今日便会丧身于此。
手臂缓缓的从翠玉姑娘的肩膀上滑落,程煜暗喜,只等那把短刃离开翠玉的身体,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此人也击倒在地。
“别听他的,他在诈你……”
被程煜打翻在地的那三人是绝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在他们心里,程煜的实力高不可测,这也是手握短刃的这名歹徒为何会自我放弃的原因。
可是,那名或许手无缚鸡之力,但却精通机关暗道等等奇技淫巧的家伙,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并且颇有些学识。他刚才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慑,一时间也懵了头脑,但现在他回过神来了,他意识到,如果程煜真的身手如此卓绝,他根本不会尝试跟对面的人对话,而是一个欺身上前的行为就能解决掉一切。之所以程煜还在试图让对方自己束手就擒,那正是因为他投鼠忌器没有绝对的把握。甚至于,他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在乎一个贱籍女子的性命。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呼叫出声,想要警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