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时月怔愣一下,没开口,眼眶先红了。
她喉间轻轻滚了一下,像有什么堵在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见状,宋墨辰握起她的手,认真的说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并不是你的过。况且她活着的时候,总把你放在第一位,如今知道你为她报了仇,她一定高兴。”
秦时月的眼眶忽然就热了。
小荷死了。
两世,都是因为她死了。
宋墨辰见她落泪,立即俯身,拿出桌边的帕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带她来南方,她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秦时月痛哭道:“都是我害了她,是我!”
“不是你的错。”宋墨辰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这是小荷自己的选择。”
“可是……”
明明她已经改变了过去发生的种种,可为何没有办法改变小荷的结局?
“小荷并不希望看到你这般难受。”宋墨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来,喝口参汤,暖暖身子。”
秦时月没动,只是垂眸看着那碗参汤,让她再次想起了小荷。
以往伺候她用汤的,一直是小荷。
宋墨辰见她不动,也不催,就这么举着碗,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一碗汤喝完,宋墨辰把空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又拿过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唇角。
秦时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袖口上,后知后觉的看到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划痕,这划痕,不像是在京城里会弄出来的伤。
“这是?”
闻言,宋墨辰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应该是骑马来的路上划的,不碍事。”
他没提边境的战事,怕秦时月会多思多虑。
“你不该来的。”秦时月叹了口气,“朝中还有好多事要你主持,你来了,京城怎么办?”
宋墨辰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走了。”
闻言,她皱了皱眉,眼里露出点疑惑。
“为何?”
宋墨辰看着她眼底的疑惑,知道她在担心,开口解释,“前几日收到奏报,有大臣状告南方知府贪墨赈灾款,用来治疗时疫的钱,很大一部分进了他们的口袋。”
“什么!”秦时月吃惊。
“那些钱是用来救人性命的,胆敢有人贪墨,我不能放任不管。”
南方的时疫刚过,她还记得小荷就是因为去给染疫的流民送药才被传染的,那些赈灾款里,或许就有用来给流民买药的钱,那个知府竟然连这种钱都敢贪!
“好,那我陪你一起。”秦时月咬牙。
她必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不要总在痛苦的回忆里沉浮。
百姓们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倒下。
就这样,宋墨辰留了下来,秦时月则是搬到了别院内。
白日,秦时月出门为百姓看病,傍晚,在侍书的护送下回来。
宋墨辰则是一直待在城内,派出的暗卫去调查知府的事情,自己则是趁着白日秦时月不在,处理边境的战事。
他是皇帝,肩上扛着整个天下,要对千千万万的百姓负责。
今日一早,他收到了边境的飞鸽传书:如今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