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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良才没有生气,只是眼神有些暗。
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失态,他抬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我就不能单纯找你喝杯茶?”
“还记得这身衣服吗?是我初见你时穿的。”耶律良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满脸回忆之色。
“耶律良才。”秦时月轻声打断他,“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秦时月抬眼看向他,“如今的身份,与从前不同了。你是契丹王,我是靖垣县主,不日要与辰王成婚。”
她这话说得够清楚,她与耶律良才没有任何关系。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契丹?”不等耶律良才伤悲春秋,她直接问道。
他留在京城总归是隐患,不如让他早点回去。
闻言,耶律良才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我还以为,至少咱们能像从前那样,好好喝杯茶,说说话。”
他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却没喝,“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独处?连一盏茶的工夫都不愿多待?”
秦时月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与你独处已不合礼数,若是被人看到,不仅会影响你的名声,还会给王爷添麻烦。”
耶律良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放下茶杯,目光紧紧盯着她。
“男女授受不亲!?是因为宋墨辰成了准皇帝,你想要做皇后吗?我也给你契丹王后的位置,你可不可以……”
“住嘴!”秦时月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恼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闻言,耶律良才狂笑几声,“当年我们一起在医馆,一起在禹城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吗!你当真看不出我对你的情谊吗!?”
“契丹王慎言!”秦时月面带愠色。
她对耶律良才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更何况,他此番说辞,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半晌,她冷静下来,站起身,声音冷漠疏离,“茶我已经喝过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契丹王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咳。
秦时月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就见耶律良才捂着胸口,嘴角残留着一道暗褐色的鲜血。
“耶律良才!”她惊呼一声,立即转身冲过去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耶律良才呼吸急促,眼神有些涣散。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赶路太急,有些,水土不服……”靠在她身上,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
若是,可以忽略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说不定,他能更开心。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秦时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中毒!
谁给耶律良才下的毒!?他的毒,是何时中的?
他是契丹王,若是有人在靖垣地界给他下毒,只怕这件事只是个开端……
“你中毒了!”秦时月紧张道:“你近日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耶律良才皱皱眉,难以置信的喃喃,“中毒?怎么会?我一直和使者待在一处,今日在驿馆吃过早饭后便去了皇宫,然后见你……没碰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