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一回去，怕是很久都不能来京城了，往后，怕是连见你一面都难了。”
说完，他将视线郑重地放到秦时月身上，语气严肃，“秦时月……”
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见状，她皱皱眉，眼神难得凝重起来，“六皇子有话直说。”
平日里的耶律良才可不像今日这般别别扭扭。
“秦时月，你，可以和我回契丹吗？”
听到这话，秦时月愣了一下，随即抬眼，眼中没有半分情绪，“六皇子说什么胡话，这并不好笑。”
“我不是在说胡话。”他往前凑了半步，“契丹的王后，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可你不一样，你是秦时月，你去了，不必学那些部族女子的规矩，不必应付后宫的勾心斗角，我不会立任何侧妃，整个后宫就你一个。”
“草原上的风是自由的，你想骑马，我就找最好的马给你，你想制药，我就把契丹最懂草药的老医者都请来伺候你。”
他说得恳切，“你在京城，嫁给宋墨辰，做辰王妃，处处都要守着宫里的规矩。就算日后做了皇后，宋墨辰必然会迎娶三宫六院，到时候，你便会忙着和女子宫斗，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宋墨辰厌弃。”
“可去了契丹，你是我耶律良才唯一的妻，是整个草原的主人，谁也不敢给你气受。”
秦时月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让人无法察觉的弧度，“六皇子倒是替我想得周全。”
她微微侧过身，目光越过他，看向远处的宋墨辰，“可六皇子忘了问我，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转回头，直视着耶律良才的眼睛，“我秦时月，从来就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
她喜欢宋墨辰，并不在乎宋墨辰是否只迎娶她一人。
再有，即便她喜欢宋墨辰，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若日后宋墨辰变了心，不再喜欢自己，她完全可以潇洒地离开。
虽身为女子，但她秦时月从不依附男子。
东方苑告诉过她，即使是女子，也能在混沌天地闯出一番名堂。
“我与辰王有婚约，往后要嫁给他，要做辰王府的王妃，这是我自己选的路。”秦时月顿了顿，“倒是六皇子，如今是契丹的王，该操心的是你的部族，是你的子民，而不是我。”
听到这话，耶律良才心上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着她，看了很久，最终，艰涩问道：“所以，在你心里，我连让你犹豫一下的分量都没有？”
秦时月没立刻回答，其实她想说，他们之间本就没到能让她犹豫的地步。
毕竟，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