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没人敢说出口的事是——
若再有一次这样的场面,哪怕是她,恐怕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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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後,Boss一人独坐在空旷的长廊尽头,指尖缓缓掠过已无血痕的掌心。
他低声呢喃:
「Gin……你该知道,我从没想换掉你。」
但这份真心,究竟是情,还是另一种掌控的延续?
连他自己,都不敢回答。
那晚风很冷,组织内部的监控楼层灯火未熄。
那名在会议上胆敢与Boss争夺朗姆残馀势力的元老,回到自己戒备森严的别馆,心里仍是揣着一口不甘。
他觉得自己资历够老,手里还攥着几条朗姆留给他的小线索,总不至於真被人拿掉。
夜半,老宅灯火盏盏熄灭,只留一盏护院的小灯摇摇欲灭。
他的夫人刚换好夜衣,问他要不要泡杯热茶,却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房,手里捏着从会议桌上偷带回来的那份人事分配名册,视线却恍惚得像是盯着地狱门扉。
谁都没想到,那盏灯灭时,他竟再没起身。
——
第二天凌晨,影卫找上门时,满宅死寂。
元老伏在书桌上,双眼睁得大大,嘴唇苍白,指节僵硬地扣在那份文件上,像是要将名字掐断。
他的妻子与唯一的幼子也死了,无伤口,无挣扎痕迹,表情甚至平和,像是睡梦中被人从脊骨里抽走了魂。
暗部情报头子亲自带人反覆搜查,翻遍监控,连蛛丝马迹都未能找到。
没毒,没药,没人闯入的痕迹——
除了那份被血渗湿了边角的名册,什麽都没留下。
可比这更可怕的是,尸体被运回总部时,几名高层不敢多话,却都用馀光去看坐在暗影里一言未发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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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oss动的手。」
组织里很快就传出这句悄声的流言。
没人能证实,没人敢追问。
因为这种死法太乾净,太诡异,太彻底。
像是那个男人只用一个眼神,就从对方的梦里抹去了全部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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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私下议论:
「他到底为什麽要杀他?明明朗姆的势力都给了琴酒……那人只是嘴硬了一句,死得未免太……」
「……你懂什麽?」另一个人声音压得极低,像被刀片割断的气息:「这是在给琴酒立威……也是在告诉我们,谁敢动他的狗,就算你跪着求饶,也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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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得知消息时,隔着半扇会议室的门看见Boss正低头翻着某份修补後的暗部报告,神情平静,指尖无声敲击桌面,连睫毛都不曾抖动。
她心底忽地涌出一丝背脊发凉的异样。
那一夜,她曾以为自己看见了一点真心。
可这份真心,若包裹着如此冷到骨子的狠意,又算什麽?
「……Boss,」
她低声开口,想探一探那双幽深到看不透的眼。
可男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