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在琴酒眼底看见一瞬间的狰狞,
那种近乎兽性的疯意——
是连她都未曾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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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哑的嗓子里溢着刀尖一样的笑:
「……从头到尾……」
他盯着Boss,
眼底的墨绿翻涌着无尽的冷光与血意。
「……我他妈是你放出去咬骨头的狗……」
他抬手,指腹紧按着锁骨上的项圈,
那道银光此刻却像是烫得要凿进血肉。
「……咬谁,怎麽咬……还得你赏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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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从未见过他笑得那麽狠,
像是在用自己的齿骨啃食枷锁,
却怎麽都啃不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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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Boss只是沉默看着他,
指尖摩挲着那支金色的打火机,
那一瞬间,
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都淬着一点罕见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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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本不该这样落在你眼里。
可有些野兽,
看见血的时候,
怎可能还咽得下锁链?
血腥的命令,是在那场公开处刑後三日传下的。
这一次,不仅是组织核心的耳目,连最边缘丶最远方丶那些以为自己与帝国无关丶甚至还在牙牙学语的孩童,都被无声的刀锋划入了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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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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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眼,就像是把琴酒胸腔里那点狰狞与荒凉,用刀子活活翻开,再灌进一桶尚未燃尽的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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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那一天,整个秘密刑场灯火森冷。从沾着血的金属椅,到贴满保温垫的婴儿摇篮,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不是审讯,这是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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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的妻子在钢椅上哭到窒息,
远房堂兄被迫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推到台前,
哪怕那孩子还不满一岁,
都被人活活捂住嘴拖进玻璃间,
不留一点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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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没有被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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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被迫站在那里,项圈贴着锁骨,
铁链冰冷,他却觉得血液里全是灼烧的火焰。
他想挣脱,想撕开谁的喉咙,
可一条钢炼锁住了他的腕骨——
他甚至无法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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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坐在那张黑色的椅子上,
眼睫垂着,没有人看得出他心里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