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柳眉微蹙,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陈家……我记得,是那个世代簪缨,以清贵自诩的陈家?”
她侧头看向冀容白,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正是。”
冀容白微微颔首,示意富辰继续说下去。
富辰得了令,便将陈家的情况细细道来:
“王妃所言极是。陈家在大晋,那是独一份儿的清贵。门生遍天下,却从不结党营私。只以教书育人为己任。”
“这就有意思了。”
茅清兮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华家突然与陈家联姻,这步棋,只怕不简单。”她自言自语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笃定。
冀容白依旧坐在那儿,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神色淡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林臧雨此人,心机深沉。她费尽周折假死脱身,定然所图甚大。”
他略微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说不定,此事与华家进京有关。”
“你的意思是……”
茅清兮看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很快又被疑惑取代。
“林清刁不过是林臧雨的侄女,难不成林臧雨还能控制她不成?”
冀容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清刁与林臧雨容貌相似,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你说,有没有可能,林臧雨会利用这一点,混在林清刁身边?”
茅清兮一惊,随即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是说……她易容成了林清刁?”
“不排除这个可能。”
冀容白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林臧雨行事诡谲,不得不防。”
“这倒是个法子。”
茅清兮托着下巴,眼神闪烁,在心中不断盘算着。
“富辰,”她突然抬头,厉声吩咐,“你立刻派人,把林清刁一行人盯死了!连只苍蝇,也别想给我放过!”
“属下遵命!”
富辰抱拳,正要离去,却又被茅清兮叫住。
“等等。”
她补充道:
“重点查查林清刁身边有没有可疑之人,尤其是……与她身形相似,或者行为举止怪异的。”
富辰心领神会,应了一声,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他前脚刚走,茅清兮后脚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冀容白看着她焦躁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伸手将茶盏“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这动静,成功地吸引了茅清兮的注意。
她停下脚步,看向冀容白,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你这是做什么?”
冀容白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我在想事情,你能不能安静点?”
“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