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决定先去长明的院子。作为师父,她虽然最近忙碌,但对徒弟的关心从未减少。每每想起长明的勤奋好学,她心中就充满欣慰。
推开院门时,长明正在灯下读书。这是她的要求,即便不走仕途,读书也能让人看得更远,知道这世间不只有眼前这一方天地。烛光映照在少年清秀的面容上,勾勒出一道温暖的轮廓。
“师父。”长明立刻起身行礼,动作恭敬而规整。
茅清兮走到案前,随手翻看着桌上的书籍,问道:“最近练武可有不解之处?”
长明摇头,声音坚定而恭敬:“师父说过,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弟子一直谨记。”
茅清兮满意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来,与为师过两招。”她向院中走去,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院中,师徒二人手持长剑,相对而立。夜风轻拂,带起两人的衣袂翩翩。长明目光坚定,握剑的手稳若磐石:“请师父指教。”
他率先出手,剑招凌厉如风,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杀伤力。剑气划破夜空,发出阵阵呼啸。茅清兮不慌不忙,三寒霜轻巧格挡,剑法如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十余招过后,长明已是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茅清兮见状,收剑入鞘:“今日到此为止。”
“师父,”长明犹豫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弟子想去鹰羽卫军营历练。”
茅清兮微讶,仔细打量着徒弟的表情:“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弟子想要变强,”长明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不想再让师父担心。”
茅清兮沉思片刻,看着徒弟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飞羽年后南下,你可随他同去。”
长明眼中闪过喜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深深一揖:“多谢师父成全。”
为他施完针后,茅清兮回到房中。夜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银辉。她刚沐浴完,发丝还带着湿气,就见冀容白已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衣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茅清兮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假装擦头,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冀容白轻笑着接过布巾,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发丝。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娘子今晚怎的如此乖巧?”他戏谑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茅清兮瞪他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发紧。她索性钻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她的耳尖瞬间发烫,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慌乱中,她挥手熄了灯。黑暗中,冀容白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别怕,有我在。”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茅清兮想说不怕,可身体的颤抖出卖了她。她感觉自己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明明已经成亲多时,却还是会被他的一举一动撩拨得心神不宁。
冀容白吻住她的唇,轻柔地安抚着她的紧张。他的吻如同春雨,细密绵长,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茅清兮觉得自己仿佛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抓住他这根救命的稻草。
这一夜,茅清兮叫了三次水。她趴在床边,嗓子已经哑了,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沙哑。想到俞霜和富峻的耳力,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