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眼里只有银子,哪还顾得上这些。另外几房早就来要过,不过都被我给挡回去了。”
“哦?怎么挡的?”茅清兮来了兴致。
“嘿嘿,我跟他们说,这赌坊是祁公子开的,我不过是给他跑腿的。他们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信,也没胆子去找祁公子对质啊!”茅飞羽得意洋洋地说,就差没把“机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茅清兮看着他这副得瑟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呀,小心驶得万年船。”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知道,这小子鬼精着呢,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对了,姐,我跟你说个事儿。”茅飞羽突然神秘兮萱地凑近了些,“茅婉柔的亲事,你知道定给谁家了吗?”
茅清兮摇了摇头。自从离开陆府,她就很少过问陆府的事了,更何况是茅婉柔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竟然是个商户!”茅飞羽一脸的幸灾乐祸,“听说那家人虽然有钱,但在京城里根本排不上号。”
茅清兮听了,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茅暮暮在公主府闹出的丑事,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虽说太子被摘了出来,但茅暮暮和刁然有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茅暮暮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连带着宋家其他女儿的名声,也跟着一落千丈。
“茅婉柔不是一向心高气傲吗?这回怎么肯嫁给一个商户?”茅清兮随口问道。
“嗨,还不是因为没人要。”茅飞羽撇了撇嘴,“二姐出了那样的事,现在京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谁还敢娶宋家的女儿?婶母给四姐挑来挑去,最后也只能矮子里拔将军,选了这么一户人家。”
“不过……”茅飞羽话锋一转,“听说那家人的当家人还挺有手段的,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就是不知道,茅婉柔能不能降得住他。”
茅清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陆府的事,她早就懒得理会了。要不是茅飞羽还在陆府,她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姐,我还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茅飞羽突然正色道。
“什么事?”
“我想开春的时候去南边走一趟。”茅飞羽说,“我听说,南边现在流行一种叫‘轻云绸’的料子,京城里还没有呢。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京城来卖。”
茅清兮对经商一窍不通,但她身边有的是能人。
“这事儿我帮你留意一下,回头我让司玄苏派个经验老道的管事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茅飞羽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差点没蹦起来:“姐,你真是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又跟茅清兮说起了自己身边的一些琐事,还提到了他最近在读的书。
茅飞羽正说得起劲,突然,冀容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鼻子就微微抽动了两下,眉头也随之微微上扬,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茅飞羽一看这架势,哪还敢多待,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那什么,姐,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看看长明,我先走了啊!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茅清兮心虚地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冀容白。
冀容白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