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也是个狠人,直接将自己送进了刑部大牢。
这一下,舆论更乱了。
有人说太子是被冤枉的,有人说太子罪有应得,还有人说……
安王府内,宁王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实在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按理说,太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高兴才对。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
三法司的官员们,连夜审理此案。
明溪的证词,触目惊心。
她说,太子一直嫌弃潘氏出身低微,新婚当夜,就逼着潘氏喝下了避子汤。
一年后,太子醉酒,潘氏意外怀孕。
但王储压根就不愿留下这个骨肉。
于是,他买通了产婆,在潘氏生产时,制造了一场意外……
明溪说,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为了保命,她逃出了太子府,隐姓埋名多年。
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
然而,刑部从太子府旧人那里得到的证词,却与明溪所说大相径庭。
一真一假,究竟该相信谁?
决定权,在皇帝手中。
但皇帝迟迟没有表态。
这让朝堂上的气氛,变得越发诡异起来。凛冽寒风中,夹杂着细碎的雪粒子,扑打在人脸上,生疼。
新年将至,澜府上下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紫姨忙前忙后,指挥着绿绿几个丫头,把府里布置得焕然一新。
大红的锦缎,斗大的“福”字,还有茅清兮亲手剪的窗花,透着一股子喜庆劲儿,把这冬日的清冷都驱散了不少。
冀容白身子骨刚好利索,今年这年,过得格外有滋味。
茅清兮也头一回在澜府过年,里里外外都透着新鲜。
长明一下值,就从鹰羽卫营里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帮忙。
茅飞羽也眼巴巴地想留下,可他是宋家嫡子,大过年的,哪能撇下老子不管?
到底还是被茅老爹给拎回去了,临走时,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日头刚偏西,宫里就来了人。
内侍监的吉公公,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手里捧着明黄的圣旨,尖着嗓子道:“圣上有旨,宣苏将军、臧夫人——进宫赴宴!”
宫里的年夜宴,年年都有。
只是往年,去的都是些皇亲国戚。
今儿个,圣上单单点了冀容白的名……
这意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不过,圣上给的由头,也说得过去。
冀容白小时候在宫里住过,如今单独开了府,圣上念旧情,请他进宫热闹热闹,也算合情合理。
至于旁人怎么想,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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