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而决绝,
“我只知道,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好一个‘仅此而已’!”
林臧雨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以为,你活着,就能改变什么吗?你以为,你活着,就能摆脱命运的摆布吗?你太天真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冀容白,厉声喝道:
“你知不知道,你活着,会给多少人带来灾难?!你知不知道,你活着,会让我……寝食难安?!”寒风穿过窗棂,发出呜呜声响,像极了冬夜里的鬼哭。
屋内,烛火摇曳。
冀容白坐在桌边,火光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眉目清隽,俊美无俦。
他微微勾唇,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话里带着刺:
“大夫人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左右不过是让你们再忍耐些时日,毕竟我要是活不长了,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臧雨,眸光流转。
“与其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总好过两腿一蹬,啥也不知道,您说呢?”
林臧雨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冀容白唇边那抹笑意,带着几分嘲弄,让林臧雨觉得心头烦闷。
“解药依然握在我手中。”
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就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
冀容白轻嗤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哦?原来我还得叫您一声母亲,真是稀奇。”
他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话里话外都带着冷意。
林臧雨语气依旧淡淡的:
“你心里有怨,我清楚。可眼下,你若想拿回解药,光靠这些,怕是打动不了我。”
冀容白眼神陡然一沉,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话里像淬了毒:
“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大夫人叙旧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林臧雨脸上扫过,
“您这是,还等着我开条件?”
“如今这局面,不该是您有求于我吗?”
他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林臧雨,眼底满是玩味。
林臧雨沉默片刻,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举手投足间仍是端庄娴雅。
若是不知内情,外人见了,定会以为这只是个深居简出,一心向佛的温柔贵妇。
谁又能想到,她竟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
更不会想到,为了置儿子于死地,她竟会在他即将毒解之时,将解药藏匿。
这些念头在林臧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觉得乏力。
冀容白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暖意。
林臧雨也明白,在冀容白这里,温情已无用。
她定了定神,换了种方式:
“解药,我会给你。”
“作为交换,我要华家上下一百二十六口人平安归来。”
早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