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内院女子的手段,也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宁王妃,那个看起来温婉柔顺的女人,竟然在暗中对她下药。
她是真的怕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茅清兮终于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这是她进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既然已经踏进了我镇国公府,就该明白,这玉露草,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她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
尤明月试图辩解:
“可我是奉了圣上的旨意……”
“圣旨?”
茅清兮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以为,进了这镇国公府,一道圣旨,还能保得住你?”
她一步步逼近尤明月,眼神锐利如刀,
“宁王妃那点小把戏,就让你吓破了胆?”
茅清兮轻蔑地一笑,
“看来,你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手段。”
“想从你手里拿到玉露草?呵,”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盒子,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
“之所以用现在这个法子,不过是因为……它最简单,也最干净。”
说完,她不再看尤明月一眼,转身离开。
尤明月怔怔地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
茅清兮从尤明月那里出来,就直奔药房,找紫姨去了。
当务之急,是把寒星露的解药给制出来。
解药方子是现成的,她和紫姨联手,足够了。
药房里,茅清兮全神贯注,紫姨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两人配合默契。
另一边,冀容白从富峻那里知道了茅清兮的动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富峻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主子,夫人说解药很快就能出来了,您的身体……真的能好了!”
冀容白也笑了,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对未来有了如此强烈的期盼。
这两年,他中了寒星露的毒,身体每况愈下,却并非没有解毒的机会。
有一次,解药都已经制好了,却在最后关头,被人给夺走了。
他知道是谁做的,却没去追究。
他想看看,那个人,究竟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看着京城里那些人明里暗里地议论他命不久矣。
他不在乎,甚至觉得,看着那些跳梁小丑在他面前表演,也是一种乐趣。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有了牵挂,有了在乎的人,而那个人,也在为了他,不顾一切地努力着。
想到这里,冀容白竟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