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场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冀二夫人心疼不已,连忙将女儿搂进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
“好孩子,不哭了,娘知道你委屈。”
她一边哄着冀晚棠,一边用怨毒的目光瞪视着茅清兮,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这个小娼妇,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见女儿情绪稍稍平复,冀二夫人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晚棠,你听娘说,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咱们是什么身份?她是能跟咱们比的吗?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狐媚惑主的下贱东西!你且等着,等她色衰爱弛,有她哭的时候!”
冀晚棠听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声,可心中那股怨气却并未消散。
她狠狠地瞪着茅清兮,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窟窿来。
周围的宾客见状,议论声更响了。
这些世家贵妇、千金,平日里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她们见冀二夫人母女吃了瘪,便纷纷出言嘲讽,明里暗里地贬低冀晚棠,言语间极尽刻薄。